“我觉得你的建议不错,我後来去学了美术,你教的知识我也没敢忘,在新学校很快就跟上节奏,新学校大家都挺热情的,但我总是不太能融入进去。一开始以为是人生地不熟时间长就好了,就觉得好像被谁落下了你懂吧,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後面也没能回过神,可能是我这人天生就不会和人相处吧。”
“但是高二下学期还没上完我就去集训了,日复一日的画着各种千篇一律的速写丶素描……,老师说我入门晚要更加刻苦,我也听劝,那段时间瘦了很多,原本想考南艺的,你不是说江苏的绿植很多嘛,想去看看来着,但是文化课还是没跟上。”
他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说:“你也算拉了我一把,不然我现在指不定混多惨了,工作找不找得到不说估计连个大学毕业证都没有,可能在哪个电子厂干苦力呢。”
季池丘点点头,青龙湖畔的柳条被风一阵阵拂动,他们走在木板铺起来的人行道上,每次落脚都会有很轻“咚”的一声。
他说:“你的能力应该得到这些,和我无关。”
邵邺笑着:“谦虚了啊,我当时真的就想着高中毕业了就去进厂,反正不管学历多高都是要去打工,还不如少走几年弯路,况且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现在想想,其实没有什麽决定就一定会是对的,选择那条路只是因为会在经过途中遇到特别的人和事。”
“你呢?你大学生活应该很精彩吧?你性格好又这麽招人喜欢,老师同学应该都很喜欢你。”邵邺双手揣在兜里,浅浅的月光洒满整个湖面,在波光中粼粼闪烁,闪进他的眸中,犹如星辰般有这沉淀又温柔的光。
季池丘说:“没什麽特别的,我这人很没意思,只顾着上下课了,班里同学都认不全。”
没意思麽?可是邵邺明明记得他上学时候会开玩笑会参加比赛和同学一起聚餐的,还会认真的给同学讲题。
公园全天都开放,不远处的霓虹灯和大楼的光投过来,再往前有一排烧烤摊,灰白的烟雾缭绕在哪一片,划拳的欢声笑语与这边安静的气氛形成对比。
邵邺咦的一声,转而问他:“你会划拳吗?”
“不会。”季池丘如实说,不知道是不是贵州的特色了,之前班里有几个中二男生上课在哪小声比划,他还以为打盲语。
但是上课这种行为依旧被他批了一顿,後来才知道两人是在划拳。
“以後有机会的话教教你,这个有意思。”邵邺伸手了木护栏一把,沾了一手灰,又嫌弃的搓。
“应该是没机会了。”季池丘说:“我以後应该都不会再来了。”
“我去找你。”邵邺立马说,没有一丝犹豫和停顿,说得信誓旦旦。
季池丘有些难为情的看他,有不解也有释然,但其实更多的是无奈。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尤其他本来就不是会提前把未来计划成条的人,总担心事情不按计划走了会失落会慌乱会无措。
季池丘轻叹口气,小声说:“咱缘太浅了。”
“你觉得我们缘浅,”邵邺停下脚步,去拉他的手,季池丘没拒绝。
“那就不要再拒绝我向你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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