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
处在成熟和稚嫩的歌声响彻整个校园,每一处转音都拿捏的恰到好处,主唱很会利用自己的嗓音,并没有走原唱那种流离感,反而更加安静。
办公室里苏梅也站起来眺忘窗外,台上四个身穿白衬衫的男生,主唱的个子略高一些,其实嗓音已经很接近成熟了,但年龄赋予的那一份朝气还是盖不住。
“现在的小孩了不起哦。”苏梅说。
季池丘点头,赞同她的说法:“唱的很好。”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季池丘心里默默打这拍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影子,当时也是很热闹。
那个人在台上唱了《晴天》,他也同在台上,在一旁目光不自知的看了很多次。
虽然很矫情,老师还总是说高中生是新青年,但他还是觉得,年少时的悸动过了多年再次回忆起来依然心中一颤。
校园里的表演经常都会出现这首曲子,思绪拉得很远,後面好像上了一个脱口秀,是个女孩儿。
操场的呼声很高,阵阵热潮已经超过上一个乐团,比之更盛大更哗然。
演出进行一下午总算落幕,操场放着退场的纯音乐。
“季老师今天还是要下了晚自习才走啊?”苏梅挎上包站起来问他。
季池丘擡起头:“啊,马上走了。”
“季老师真的负责,一个人要带这麽多班还不是统一学科,你现在是不是都瘦了?尽力就好了,你这个月天天到最早丶走最晚,学校还不给你发工资。”
苏梅一边把椅子推到桌子下一边和他说,季池丘笑笑,嗯了一声,说:“教师不就无私服务学生嘛。”
“那也是,就是辛苦季老师了,走了。”
说完踏着小高跟哒哒哒走出办公室,柔顺的大波浪也跟着她的节奏摆动起来。
季池丘埋头又批了会儿作业,基本上都批完了放下笔伸懒腰,转头一想明天周五了,一星期又马上又是周末。
打开手机看了时间,16:54,别的学校应该快放学了,避免放学高峰他把桌面收拾好提前下班了。
这好像是他一个来月第一次下班那麽早。
学校门口的小吃摊已经开始摆成一排,贵州的小吃很多,除了之前半路遇上他带过的学生强行给他塞了一个叫洋芋粑的饼。
提前站在学校门口的值班老师给他打招呼,他笑着回应。
这条路他也是走了快一年了,从来没觉得这麽短过,好像站在学校门口擡头就能看见他租的小房。
学校统一安排了宿舍,但他只是夜晚值班时才会留在学校。
自己在学校外面租了房,这边租价不高,支教一个月的补贴就够他租一年,这也是来了这才知道,原来城市之间物价会差这麽大。
他慢悠悠的走着,视察着这里的一切,生活了一年,马上就离开了,他没真正的在哪儿久待待过,算不是多眷念。
其实按理说应该没什麽遗憾了才对,但又总觉得不得劲儿,他看开了,但没彻底释怀,说什麽随缘,但其实想随和谁的缘心里早就悄悄刻了个名字。
转角往前在走一点,就能到了,这片小区家家户户种满三角梅,现在的季节正是紫红大片的长巷。
“季池丘?”
有人在一片很茂盛的三角梅旁打电话,紫色的花簇差点淹没了整个人。
季池丘一顿,自己都没察觉的皱起眉,他站在原地没应声。
三角梅旁的人挂断电话散漫的走到小道中间,嘴上说着“这麽巧”,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好巧的样子。
季池丘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自若地笑着:“嗯,没想到能在这碰上你。”
“因为我故意来蹲你的。”
“……”
早猜到了。
邵邺说话还是很直接,一点都不愿迂回委婉。
“找我有什麽事吗?”季池丘挑重点问他,总不能来蹲他是想老情人复合。
“我下个月结婚了,来给老同学送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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