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的脸被扇得跟猪头似的,已经眯成缝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坚定不移地朝着温念摇头,“不了,多谢你温念,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永远都无法勇敢迈出这一步的。”
曾经她那么怕,但现在回头来看,有什么好怕的,渣男老公好像也就这样啊!
“我就留在海城,他敢来找我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江诗说道,“至于你,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一定还你!”
温念只是笑着摆手,然后走出了酒店。
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江诗真的挺身而出了。
……
这一晚经历了好多事情,温念走出来时已经将近十一点。
她揉了揉太阳穴,又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提着往停车场。
打开车门,将那袋子东西往副驾驶扔,却听见沉闷地轻哼声。
扭过头,这才发现霍北煜居然坐在副驾上,那袋东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修长的双腿间。
“扼杀自己的幸福,温念,你现在对自己也这么狠了?”霍北煜冷冷开口道。
“……”
神特么扼杀自己的幸福,这男人,能不能别自恋了!
“你怎么在我车上?”温念翻着白眼质问道。
这个时间,霍北煜不应该在医院里,陪着心脏痛的喻甜吗?
想到霍北煜方才公主抱喻甜离开的背影,温念的心脏都跟着隐隐抽痛起来。
不能想,这假装的心脏病也会传染的。
车里光线不好,只能隐约照亮霍北煜的半张脸庞,但却已经俊朗无比,甚至明明灭灭的线条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车应该在我名下。”
温念一时语结。
是啊,这车只是霍北煜为了扮演恩爱夫妻,所以暂时借给她开而已,其实车主还是霍北煜。
车主回自己车上待着,合情合理。
温念想说,既然霍北煜这么喜欢这辆车,那她就还给他好了。
“今晚的事情,你真觉得是江诗一个人干的?”霍北煜却在这时开了口。
温念抬头看他。
忽然就明白为什么霍北煜会扔下喻甜,特意来车里蹲她了。
原来只是不放心,怕她又突然变卦,将这件事情牵扯到喻甜身上去,所以才来试探她的心思,看看她能不能封口。
霍北煜对喻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在想什么,”霍北煜有些等不及,目光愈发深邃,“回答我的问题,今晚的事情,你觉得是谁干的?”
温念笑了,扭头看他,耳垂上的波西米亚风大耳坠摇曳,充满无尽风情,底部的那片孔雀毛晃啊晃,似乎在霍北煜心口撩动。
她反问,“你觉得是谁干的?”
霍北煜微不可闻地将眉心蹙成一个墨点。
他同样是反问,“你是觉得,除了江诗之外还有一个主谋,而那个主谋是喻甜?”
听着霍北煜嘴中说出这个名字,便已经证明了温念心中的猜想。
她的心好像破了个洞,还是黑洞,席卷着一切物质往里吸,呼啦啦的,将她吸得只剩下个空壳,外界再也无法感知到。
可,何必来这一趟呢?
就算霍北煜不来,她也不可能再去指控喻甜的。
想起那条在包间时收到的短信,温念的四肢百骸好像又有了点温度,只不过这温度是极寒,冻得人像是骨头里都要扎出冰碴子似的。
“这件事情和喻甜没关系,我问过江诗了,警察也问过了,这件事情就是她一人所为。”温念仰起头回答道。
霍北煜语气不置信,“你真这样觉得?”
“是啊,我真这么觉得。”温念用力点点头,“喻甜怎么可能是主谋呢,还是你觉得,喻甜应该是主谋,你希望我送她进去吗,我倒是挺想的,最好她能在里面被直接判死刑,亦或者无期,这辈子都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