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淮序提前绷住了,窝在沙发里偷偷笑到肚子疼。
沈淮序站起来,“别弄这些事。”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叶姿不满:“去哪儿啊。”
“回国樾把猫带回来。”
见人不答应,但叶姿打算悄悄安排,一步步来。
国樾。
只打算睡个午觉的陈嘉之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极度寂静,楼下时不时响起模糊的鞭炮声。
从主卧落地窗望出,远景近景的大街空无一人一车,但每栋高楼的小小窗口都散发着模糊的暖橘光。
失落和茫然砸在视网膜上。
起床干什么?
躺下又干什么?
良久后,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在昏暗的光线里摸索着脱了睡衣换衣服。
该吃药了。
虽然对于孤独的人来说,节假日是一种凌迟,但凌迟过后血肉总会愈合呀!
不知道沈时序在不在家,不知道25层能不能看到25的灯光,陈嘉之没敢开灯,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到最小,发现每个台都在放春晚。
其实还不饿,只是因为要吃药,所以得吃晚饭。
自热米饭味道一般,想吃有味道的,所以泡了泡面。
为保险起见,他还拉上了窗帘。
整个屋子都是暗的,电视是唯一的光源,大型歌舞搅动着红红绿绿的光源,主持人长着张国泰民安的脸,笑着贺新年,说团圆。
陈嘉之盘腿坐在沙发里,看得很认真。
泡面味道很香,但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顶着,他吃得很慢,好在是吃完了。
门外,沉寂在1楼许久的电梯,开始上行。
少顷,沈时序进了25层的门,开了灯,猫猫板鸭式躺在地板上,连尾巴都不翘了,委屈巴巴地望过来。
表情可太可怜了,沈时序把它拎起来,“跟我去其他地方住几天。”
“喵!”猫猫眨巴着灰蓝色的大眼睛,被拎起来就成了一个长条,尾巴慢悠悠荡过去荡过来。
沈时序用另一只手捏它胖脸,“麓山很热闹,去不去?”
“喵喵。”
“知道知道,一个人在家无聊。”
“喵喵!”
“坐在这里等着。”沈时序放开猫猫,去厨房挑了了罐头和猫粮,出来放在玄关准备去接着储物间找袋子,忽地,他停住脚步。
头顶天花板上的射灯亮着,几缕明亮的光线洒落。
余光里,猫猫并没有听话坐着,而是重新板鸭式趴回地板。
转去门口,沈时序在控制班上确认,地暖没有开。
那,明显的温暖是怎么来的?
站在原地思索了会儿,他摸出手机,在拨号盘里熟练地输入一串数字,两个字的备注自动跳了出来。
楼上,陈嘉之正打算洗澡继续睡觉,没想到手机响了。
而来电显示更是让他惊掉下巴,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打电话来。
如果不接会不会很奇怪,都这样还是被发现了吗??
手指都在颤抖,接通后,他小心翼翼地:“喂?”
“在哪?”
“我在、在瑞士啊。”
“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上午。”
国内比瑞士快7小时,国内现在是晚上10点,瑞士现在还是下午三点左右。
得亏于深刻入骨的记忆,这才让回答没有出错。
“怎么了啊。”见沈时序似乎只是问这些,陈嘉之稍稍放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时序说:“怎么没关地暖?”
足足好几秒,陈嘉之支支吾吾:“啊?我没关吗?”
“地暖长时间开着家里没人,很容易发生安全事故。”语气很冷,沈时序说,“怎么总是冒冒失失?”
“对不起。。。。。。忘记了。”陈嘉之立马道歉,“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