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苒今天正好在家。
她平常很空闲的,百无聊赖。接到电话,她立马就来了。
她精通城里各种消息丶八卦,什麽都知道点。
她提到了萧令烜。
徐白很不想聊这个,两次试图打断,都没成功。
「陶家所有的男丁,被当场炸死。萧令烜简直没人性。」冯苒说。
徐白:「我听说了。」
「我阿爸他们都在说,事情何必做得如此绝?他有一个省了,还要霸占洪门,贪婪狠辣丶无人性。」冯苒道。
徐白:「不是为了码头?」
「是啊。今後大帅的日子难过了,军火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止大帅,长江以南大半国土的军阀,都得依仗他。」冯苒道。
徐白想着,世道就是这样。
她突然松了口气。
像萧令烜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没有?昨天可能随便一个女人靠得那麽近,他半醉的情况下,都会如此。
徐白只是「凑巧」在那里的人。
「……军政府要是他当家,所有人都没好日子过。」冯苒又道,「我阿爸和我大哥,都是偏向大帅的。」
「你们家不是偏向萧珩?」
「大帅的,就是萧珩的。」冯苒说。
徐白:这倒也未必。
大帅还有好几个儿子。
冯苒又凑近,低声告诉徐白:「我大哥说,少帅这次栽了。他原本是打算叫洪门拖垮萧令烜的,也想看看萧令烜的实力,没怎麽阻止萧令烜,就这样放任萧令烜办成了事。」
徐白沉默。
冯苒:「谁能想到,萧令烜居然走通了卢宥堂的路子,过了明目。也不知道他怎麽说通卢宥堂的。」
徐白心中咯噔。
她离开南城那几日,萧珩知道她是去办萧令烜的差。
而徐白没有提前告诉他。
他想黄雀在後,却扑了个空,的确很生气。
「胜负有天数。」徐白道,「这些都是他们大人物做的事,跟咱们无关。」
「的确。」冯苒道。
冯苒还是想说。
她大大咧咧,没什麽城府,可并不是无脑。
军政府这些事,她会跟徐白讨论,只因徐白是相关人。
她不会跟她的狐朋狗友说。
徐白又忙,冯苒快要憋死了,一次性说了个痛快。
「……我大哥说,萧珩这次筹划虽然失利,倒也没特别生气。他心情很不错。」冯苒又道。
徐白没说什麽。
她不是很想提萧珩。
「你和他的事,如今怎样?」冯苒又问。
徐白:「毫无进展。」
不仅没进展,还节外生枝。
她猜不透萧珩的想法。之前很多认知,都在一一推翻。她似迷路的人,在萧珩设计的围墙内不停打转。
出去的门在哪里,徐白不知道。
「说不定你真的会和他结婚。」冯苒蹙眉,「想到帅府那些事,我就替你不值。」
帅府内宅的局势,堪比战场。
「大帅夫人又势利眼。」冯苒说。
徐白:「她的心不错。只是没什麽手段,心智也普通。」
「萧珩不知像谁,性格古怪。」冯苒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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