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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春(第3页)

“下来吃粉。”

周茉听他这命令的口吻,摸着脖子上牙印,若不是他咬得这麽明显,她也不至于磨蹭半天,于是“啪”地一下把手机挂断了。

等踩着木质楼梯下来时,就看见一道长影倚在柜台边,双手插兜,旁边的桌上放着个熟悉的保温桶,男人正跟前台闲聊。

周茉眼睛一掠,想往门口大步出去,手腕就被他攥住了。

他聊天还能分心盯她呢!

男人的目光扫了她脖子上的围巾一眼,另一道手提起保温桶,牵着她出门,却并没有走远,门边不远处放了张木凳子和矮桌,楼望东把保温桶放到桌上,脑袋微微一歪,眼神一挑,草原的阳光自他眼瞳照晒着她。

周茉目光一瞥:“为什麽要在外面吃啊!”

“睡到大中午才起来,还玩什麽,吃饭的时候看看景吧。”

周茉本来还被他这句话说得要原谅他了,直到她看见隔壁一户的小孩跟她一起坐在小板凳上吃饭,因为不听话在哭闹,被妈妈拽出来了。

周茉一手捂着围巾,一手用筷子捞粉,不忘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不远处一只一只点缀着草原的羊,又消了下气了。

他恐怕是知道美景能治疗人的脾气,也不对昨天咬她的事说对不起,就是让她看风景。

草原像一张云朵的床,上面低低地飘浮着巨大的白色棉花糖,深蓝的天空澄澈又明亮,周茉说:“我想吃棉花糖。”

楼望东眼眸斜蔑了她一眼:“你看我像吗?”

周茉轻呵了声:“你哪块跟棉花糖有关系?”

男人双手揣兜站在吃羊肉粉的她旁边,这时阳光往墙面移了过来,光影的边缘照在她的肩膀上,楼望东弯身挪了下桌子,说:“这儿没有,等到了海拉尔给你找。”

周茉抿了下唇,看到他宽肩给她挡住了一片太阳,低头用木筷子搅了搅汤,好像在里面搅出了一片棉花糖了。

“你……你爸妈也回北京的话,他们是不是也要和你一起走呢?”

“我要去北京,外公那儿有我和陈叙屿看着,他们就在这儿陪奶奶,而且下个月就是瑟宾节了,正是热闹的时候。”

周茉才想起来,六月是鄂温克族的盛大节日,而她之前上网查过,留港的申请流程大约一个多月就有反馈。

她拢了拢指尖,说:“在哪里办啊?到时候你会参加吗?”

他给她掖了掖围巾,免得滴到汤水了,说:“你在内地待多久?”

好像由她决定要不要参加了。

周茉咽了口汤,他的指腹刚好碰到她的喉咙,那道牙印更烫了,她轻轻动了动声带:“不管留不留港,你都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已经不想由那一张通行证决定自己的感情,其实所有的纠结都来源于能否留港,她已经试过从香港飞来额尔古纳,确实很遥远,但比起心里一直为此犹豫而制造的阻隔,这点距离又算什麽呢?

楼望东此时半蹲下身,说:“把粉吃完,一会是收拾行李还是先睡午觉?”

“你呢?”

周茉眼眶红彤彤地看他,好像这碗粉加了辣椒似的,男人抽出纸巾给她擦嘴巴,说:“你睡到中午才醒,应该不困了,我上去给你收拾行李。”

“你又不是我对象,干嘛给我收拾呢。”

周茉自己就会捧起碗喝汤。

楼望东逆着光,天有多明亮,他的眼睛就有多乌沉。

周茉擦干净嘴巴,嘎吱踩着楼梯上去了,楼望东收拾桌面,又借民宿的厨房洗干净了保温桶,放进车里後上楼。

周茉的房间门敞开着,光涌进去,风也吹进去,她蹲在地上塞衣服。

他的步子停在她脚边,唤了她一声:“茉莉。”

她扭过头去,行李箱乱糟糟的,越急越乱,越急越让他看见了那一堆睡衣内裤,楼望东说:“昨天吃瓜子的婶婶讲的方言是问,「你一个人来吗」?”

周茉压住内衣的手一紧,男人半蹲在她身边替她往里收拢了,道:“我跟她说你不是一个人,你有男朋友在身边。”

她眼瞳颤了颤,似有大朵的云涌了进来,男人替她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轻轻叹了声:“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就谈恋爱。”

周茉脑子嗡地一下被水漫上,忽然转身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後背就被他的大掌一推,顺势往他胸膛里压,她啜泣着说:“以後不可以看别人跳舞了,你有女朋友了……”

男人低低沉笑了声,胸膛连着她的胸口在震:“我不喜欢看人跳舞,骑马才有意思。”

周茉想到自己不会跳舞还不会骑马,所以他们汉族到底擅长什麽!

楼望东听她在那儿哭着说:“我更不会了……”

前路的渺茫让她更搂紧了他。

楼望东坐到地上盘腿抱她,低头让她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又用鼻梁去拱她的下巴,而後叹了声,说:“茉莉,我不想你那麽辛苦,之前不是不跟你谈,只是这次我没想到你会来,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导火线一点就着了,他怎麽可能忍得了。

周茉眼眶含着一汪水,吸了吸鼻子说:“奶奶讲,要见面就要用力地见面,不然我何苦来这一趟,你跟我说的我都知道的,万一异地分手会弄得难看,可是如果我提分手的话,你会怎麽做呢,你总不能真的会分手吧?”

现在便做好最差的预设,也就有心理准备了。

而男人陡然掐住了她的腰,腰下的两处贴住,呼吸比平日都要沉,要喘,俯首哑声道:“别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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