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惟瑾搂着她,让小姑娘躺在自己怀里,与她肌肤相贴。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谈惟瑾的心境平和不少,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
她是上天赐予他的良药。
祝诗意是真的困了,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到谈惟瑾说:“傻瓜,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不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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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诗意是在谈惟瑾怀里醒过来的。
醒来时她还有些意外,因为她惯爱睡懒觉,即使是出来旅行也不会订8个闹钟一大早就起床赶路。祝诗意还以为谈惟瑾会早早起床,像老干部一样坐在庄园的院子里喝茶看报,那才符合祝诗意对大院子弟的想象。
没想到她睁开眼,谈惟瑾恰巧正注视着自己。
祝诗意愣了愣,用略带迷糊的嗓音问:“几点了?”
谈惟瑾看了眼时间:澳大利亚当地时间上午11:30分。但不重要,谈惟瑾搂着祝诗意,蹭了蹭她的头发,说:“还早,想睡就再睡会儿。”
祝诗意望了眼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明亮日光,想着房间里的明度怎麽也不像是谈惟瑾所说的“还早”,于是她半眯着眼,一双手在被窝里胡乱摸着,摸到一块又硬又冰冷的长方体,摁亮屏幕一看。
“你骗我,都十一点半了。”
“又没什麽事,你想睡到什麽时候就睡到什麽时候。”
谈惟瑾轻轻拨开黏在小姑娘脸颊的发丝,说。
“你呢,你平常也会这麽睡懒觉吗?”
“不,我一般起得很早。”
“那今天怎麽和我一样赖床?”
“可能因为舍不得吧。”
谈惟瑾唇角微勾,说。
昨晚堪称他三十年来睡过最安稳的一觉,醒来时怀中小姑娘温热的温度只让他觉着整颗心都被填满了,谈惟瑾自然是不想放手的。
祝诗意往谈惟瑾那边的被子又拱了拱,才拖着懒散的语调说:“奇怪,明明昨天晚上什麽都没做,但我还是感到好疲惫。”
“那就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
祝诗意枕着谈惟瑾的胸肌,摇头,“再赖一会儿就起床,我们今天做什麽,你有安排吗?”
“没有特殊安排,看你想做什麽。”
谈惟瑾带她出来玩并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的景点打卡仪式,也没有一定要做的某件事情,他只是想和喜欢的小姑娘拥有一段独属于两个人的时光,因此只要是祝诗意陪着他就足矣。
“如果你有想做的事情,或者想去的地方,我现在让他们安排,随时有人为你服务。”
他补充道。
“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好不容易一起出来一次,我们总要做点有纪念意义的事情,这样以後再想起来才不会感到遗憾。”
谈惟瑾颔首,却又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没有遗憾。”
祝诗意的心猛地跳动一下,她问:“谈惟瑾,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会讲情话?”
谈惟瑾抚摸着小姑娘的眉眼,薄唇微动,“没有。因为除了你,不会有人听到我说这些。”
“……输给你了。”
祝诗意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外面太阳那麽好,谈惟瑾,不如我们去海边散步吧。”
“好。我先让管家准备午餐,你洗漱好了就出来吃饭。”
“知道啦。”
祝诗意蹬着鞋来到洗手间,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脚上的拖鞋似乎有些不合脚,低头一看,原来她穿走了谈惟瑾的拖鞋。
“咳。”
她红着耳朵刷牙洗脸,简单化了个妆,换好衣服来到餐厅,谈惟瑾果然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管家今日为他们准备的午餐比昨晚吃的东西还要丰盛,并且多了很多祝诗意都叫不出名字的海鲜。
留意到小姑娘只专注地与碟子里的黑椒牛扒奋斗,谈惟瑾问:“不喜欢吃海鲜?”
下属送来的资料上可没写小姑娘对海鲜过敏。
“不是不喜欢,是吃起来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