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假模假样,一样的没有实话,一样的不尊重人,把她当傻子一样哄骗。
“你这人怎麽说话呢,你才惹人嫌,要不是殿下…我懒得跟你说,真是不识好人心。”湘竹听到这番话,也生了气。
这人真不知好歹,竟然说她家殿下惹人嫌,要不是殿下瞎了眼看上了这人,她才不费那麽多功夫呢。
她容易吗,又是不能暴露身份,又要贴身保护的,还得及时把辛愿的动向传回去。
这差事,比让她出家都难。
辛愿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要麽从我眼前消失,要麽我现在就去报官,说你是西岛派来奸细。”
“你…你你…”湘竹气极,一向能言善辩的她竟不知道该说什麽话好,只因殿下还吩咐,若是被发现了,绝对不能与辛愿交恶。
你个大头鬼,辛愿才不管她,直接带着小惠鸢找路过的百姓问道:“劳烦问一下,衙门在哪条街上。”
湘竹不由跺脚,恨恨地瞪了辛愿一眼,快速离去。
转过街口,她便停了下来,皱着眉给自己上药,包扎。
“湘竹姑娘,这下该怎麽办?”一道人影走近,赫然就是那个冯姓船客,他的确是公主府的护卫,名叫冯角。
湘竹咬了咬牙:“还能怎麽办,继续跟着,别让她发现。”
殿下可是吩咐了,不能让辛愿出一点差错,不然他们都不用回去了。
冯角点头:“那许佑康呢,怎麽处置?”
湘竹想了想,沉眉道:“把他送回船上去,警告他不要再多管闲事,我先盯着这边,过後再汇合。”
“是。”
再说辛愿,见湘竹离开,她才带着小惠鸢找了家客栈住下来。
虽然没有再看到湘竹的影子,但她心里也清楚,湘竹既然能从西岛一路跟到百钺来,定然不会这麽容易放弃。
房间里,辛愿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的小惠鸢,脸色缓和下来:“惠鸢害怕吗,都怪师父不好,惹来这麽多麻烦,吓到你了。”
小惠鸢连忙摇头:“师父,我不怕。”
九岁的小姑娘一脸认真,似是在做什麽保证,还怕辛愿不信,又补了一句:“真的不怕。”
辛愿笑笑:“惠鸢真勇敢,怕也没关系,师父自己都有点怕呢。”
“师父别怕,我们一起把坏人赶跑。”
“好,有惠鸢在,师父就放心了。”
小惠鸢郑重地点点头:“嗯。”
辛愿便接着道:“惠鸢真棒,师父跟你商量一件事,今晚如果发现我有什麽不对劲,也不要叫醒我,我要去梦里跟大坏人打一架,出口恶气。”
小惠鸢听不懂,但尊重。
“好,师父一定要打赢坏人。”
师徒两个又说了会儿话,各自洗漱一番,这才歇息。
夜深,辛愿努力酝酿着睡意,心里也有些没底,那个梦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不会已经消失了吧,那她这口气就只能憋着了……
胡思乱想间,神思一恍,似是瞬间置身于另一个空间。
辛愿大喜,睁眼看到床边的女人,登时开心的恨不得嘴角都咧到天上去。
好啊,来得正好。
“秦慕秋!”
听到自己的名字,秦慕秋擡头,眼底浮现一抹茫然,她吃了柳老太医调配的安眠汤,不是不做梦了吗?
看来那汤药治标不治本,只三天便失效了。
“秦慕秋!”见她沉思不语,辛愿又喊了一声,“你现在是清醒着的吧,能控制住自己吧。”
秦慕秋回神,浅浅点头:“本宫无碍,你…很开心见到本宫。”
之所以这麽问,不仅是因为辛愿绽在脸上的笑意,还有辛愿那异于往常的眼神。
幽深,热切。
好似猎人发现了落在陷阱中的猎物……
辛愿笑出声来,语调放缓:“可不是吗,三日不见,我都快想死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了。”
略显暧昧的话落在耳边,秦慕秋先是愕然,紧接着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等她想好是该呵斥一声“放肆”,还是纵容这等同于扭转关系的话时,眼前的人突然扑了过来,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秦慕秋这下不用犹豫了,脱口而出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