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很晚了,孤叫侍女来伺候你沐浴,嗯?」江诀道。
程绾绾没作回答,只咬了下唇。
让侍女来伺候她沐浴,那太子呢?他们不是还没洞房吗?
程绾绾记得桂嬷嬷之前说过,新婚夜通常都是……都是那个之後才叫水清洗沐浴的,难道说太子殿下嫌弃她哭成了小花猫,想沐浴後再洞房?
可是她明明擦洗过脸了呀……
她半晌没说话,江诀不知她在想什麽,只好问:「怎麽了?」
程绾绾回过神,不好意思问「我们什麽时候洞房呀」,只得摇摇头,乖乖说「好」,然後就被侍女带着去沐浴了。
沐浴完出来,太子又不见了,等她上了榻,盖好了喜被,太子才从外头进来了。
程绾绾说不上来,只觉得太子好像刚才是专门避开去了外面。
为何要避开呢?
程绾绾不明白,但又觉得太子原来其实是一个很周到的人,兴许是怕她头一回和男子独处,不自在呢。
程绾绾躺在榻上,看见太子过来,站在床边不远,朝她宽和地笑了笑:「好好歇着,有什麽需要的,直管吩咐下头的人。」
程绾绾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太子转身,竟准备要出去了。
不是!还没洞房呀!
桂嬷嬷教她好些天,洞房对程绾绾来说就像程湘湘私塾的旬考,之前百般准备丶日夜紧张,眼下只差临门一脚,怎麽能说取消就取消呢!那之前岂不是都白准备丶白紧张了?
最关键的是,今日不洞房,那什麽时候洞房呢?就像旬考,若不知道什麽时候忽然要考,那岂不是得继续日日准备丶日日紧张下去?
程绾绾本就有些怕行房,她原本鼓足勇气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不如早些洞房早些了事,可是太子殿下怎麽……
程绾绾赶紧半撑起身子叫住人:「殿下!」
江诀止步,回头看她:「怎麽?」
程绾绾不知道该怎麽说,尤其被男人那坦坦荡荡的眼神一望,她反倒尴尬起来了——好像她很着急丶很想洞房一样。
程绾绾一时没措好词,莫名心虚地先避开视线去,这一避,她又发现一件事。
合卺酒还没喝。
连合卺酒都还没喝,那这婚事……算成了吗?
洞房的事她不好怎麽说,合卺酒倒好说一点,程绾绾深吸了口气,指了指桌上:「殿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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