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小孩:“……”
解决完这个插曲,卿言隔着衣服,捏住小三花的後颈,将它提溜起来。
经历过这麽一遭後,猫猫也彻底老实了下来。
任人拿捏。任人摆布。只偶尔“喵喵”叫几声,动动爪,动动屁股。微弱地试图反抗。
卿言沿着来时的路线,带着猫,慢条斯理地返回。
还未完全到达边上,就被早已等急眼的人一把抱过。
“我,来。”
也正好如了卿言的心意,她揉着发酸发胀的手臂想。
小三花作为一只流浪猫,实在是不怎麽合格。体重都能超标。
啧。
心心念念,新鲜出炉的猫猫到手,小孩爱不释手。
他紧紧地抱着,顾及它的伤势,不顾及它的污渍。
也可以理解。
毕竟盼星星盼月亮,还强制爱了好几轮後才得到。
卿言摇头失笑,率先擡步:“好了,走了。”
走之前,也不忘提醒:“下次问人要东西前,要记得先礼貌地关心几句。”
视线落到前方略显单薄的背影上,小孩这才发现,那干净无暇的白衣,此时正缓缓渗着猩红。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三花,难过地抿下唇。
……
回到院里,鱼子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卿言的情况。她面色瞬间一沉:“怎麽回事?”
“没什麽,不小心磕到了。”卿言简单地一笔带过。
但哪有那麽简单。
鱼子西想也没想地牵住她:“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手心陌生的温度让人有些恍惚,但卿言没有拒绝。乖乖地被人牵走。
粘连血液的布料被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才发现,伤口比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金属扎入腿部,又被生生地拔出,造成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鲜红色的液体汨汨地流,顺着小腿滑下,滴落在地。
嗒,嗒,嗒,不一会儿地板就染红了一小片。
鱼子西咬着唇,快速地给人清理,止血,上药。
指尖偶尔会染上粘稠刺目的液体。烫得人心口一窒。
卿言漫不经心地看着,笑意从嘴角慢慢浸入眼底。轻松得好像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等到伤势终于被控制住,鱼子西才敢松下一口气。
她擦去额前的汗水,擡头望着人,语气轻缓而温柔:“疼吗?”
这个问题,
卿言笑:“你想让我怎麽回答?”
说疼,别人会觉得可怜,可怜死了。
说不疼,别人会觉得是在故作坚强。
但她还是说了一句:“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