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
说话间,馀嘉渝和楼雨已经行至花店门口,楼雨在门口收起遮阳伞,推门而入。
“怎麽样?”戚棠棠问道。
“可以把身份证还给馀先生了。”楼雨看着戚棠棠戒备的神色,觉得她可爱又有些好笑。
“哦。”戚棠棠把身份证拿给楼雨,楼雨又把它递给馀嘉渝,有意无意地看了下他的出生年月,嗯,好像比自己大一两岁。
“谢谢。”馀嘉渝在楼雨手中接过身份证,似乎知道了楼雨看到了自己的生日,问:“楼小姐是几几年出生的?”
戚棠棠闻言惊愕地看着两人,才出去一趟就已经这麽熟络了?
楼雨回答了自己的出生年月,馀嘉渝笑着点点头,随即自若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楼雨转身说去给他端水。
“谢谢楼小姐。”馀嘉渝的目光从楼雨的背影收回来,正对上戚棠棠呆滞疑惑的目光,也没多解释,只客气地笑了一下。
恰在此时,门口探进一颗红发乱舞的头,杜司程人还没进来话先进来了:“可算上完上午的课了。。。。。。这是哪位?”
昨晚夜色朦胧,杜司程和馀嘉渝都没看清彼此的脸,但馀嘉渝知道杜司程是隔壁美术教室的老板,见到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整个人冷若冰霜。
戚棠棠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这就是昨晚被你踹进湖里的那位。”
杜司程脸上的笑也僵住了,对上馀嘉渝冷冷的审视的目光,一时心虚起来:“哦哦哦。。。。。。是昨晚那位老兄,不好意思啊,昨晚真不是故意的,我再给你道个歉。”
馀嘉渝的目光转向端过水来的楼雨,道了声谢,然後才对杜司程说:“没事了,问题不大,不用放在心上。”
可你完全不是问题不大的样子啊喂!杜司程在心里腹诽着,悄声问旁边的戚棠棠:“他怎麽会在这里?”
戚棠棠将馀嘉渝求助楼雨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後更心虚了。
楼雨道:“馀先生因为丢了手机暂时无处可去,我就让他在花店里坐一坐,马上要到午饭时间了,你们想吃什麽?外面天热,我和馀先生刚回来,不想再出去了,叫个外卖可以吗?”
其他三人一致表示同意。
“可以可以,我来叫吧,就当给馀先生赔罪了。”杜司程说。
楼雨流露出一副“还算你没有死抠到家”的表情,满意地比了个OK的手势。
馀嘉渝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依旧是带着些许距离感:“那就谢谢杜先生了。”
他本来还想趁着在花店的时间对楼雨旁敲侧击地多打听一些,但现在四个人在一块儿更不好开口了。
杜司程翻看着洛春市口碑较好的餐厅,询问大家喜欢的菜品,突然,戚棠棠好像感应到了什麽,两道细长的弯眉蹙起。
看到楼雨和杜司程都低头注意着手机,她便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糟了,是不是要出事,我闻到了和上次危机发生时一样腐坏的香气。”
楼雨上下滑动手机的手指僵住了,她点进消息页面,看了看戚棠棠和杜司程,然後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馀嘉渝。
杜司程也注意到了消息,报的一串菜名就这麽卡在了喉咙里。
馀嘉渝看到气氛有变,擡眸好奇地打量着三人。
楼雨让自己镇定下来,对杜司程笑道:“老杜,我和棠棠突然想起来外面还有点事要办,现在就得出去一趟,要不你就点你和馀先生两人份的餐吧。”
馀嘉渝的眼睛微微睁大望着楼雨,似乎想要看透她,楼雨心虚地笑笑,随即别开了眼睛。
杜司程也急得瞪大了眼睛,使劲给楼雨递眼色,楼雨知道他的意思,“你居然让我和这位老兄单独待在一起?”
戚棠棠在旁边也使劲给杜司程递眼色,就像在说“情况危急!情况危急!你还算不算朋友?”
“咳咳。。。。。。”楼雨干咳两声,继续说:“我们俩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馀先生想去隔壁坐坐吗?”
杜司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丝认命的气息从他黑色的瞳仁里飘了出来。
馀嘉渝看着宛如在表演变脸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用了,我的机票已经买好了,就先不叨扰杜先生了,我现在去机场,也无非就是在那里多等些时候。”
杜司程闻言松了一口气,不然他真无法想象怎麽和馀嘉渝面对面共进午餐。
楼雨绞着手指:“不好意思啊馀先生,本来说好。。。。。。”
“没事,楼小姐已经帮我很多了,”馀嘉渝在椅子上站起身,“等我下次再来,一定好好答谢你。”
楼雨忙说:“不用不用,馀先生客气了。”
馀嘉渝和煦一笑,“既然你们有事要忙,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楼雨正等他说些道别的话,谁知他却说:“不过离开之前,我还想在楼小姐店里带走一束花,上次你送我的花还插在我客厅的瓶子里,只是已经枯萎了。”
他在说谎,上次楼雨送他的风信子明明被他嫂子截胡了。
楼雨对上他的眼睛,想到了上次他向自己要花的时候那双清冷疏离的眸子。
她看了看自己店里还没有被严重感染的花朵,还算新鲜挺拔,便说:“馀先生自己看看吧,喜欢什麽带走就行。”
馀嘉渝在花厅里走了一圈,然後站在一束白玫瑰旁边,“就这束白玫瑰吧,我要付楼小姐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