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了
当晚,陈秘书亲眼看到馀嘉渝进入某个酒店而楼雨在大厅里迎接他的时候,她明白可以向白洁祥交差了。
“我明天可以休息一下了,除了你身边,哪也不去。”
已是夜深人静,楼雨躺在馀嘉渝的臂弯里,听着他的轻声细语。
“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下了,看你那麽累真让人心疼。”
馀嘉渝轻轻笑了,“真心疼我啊?那你可要好好记得这份心疼。”
楼雨不解,“嗯?为什麽?”
馀嘉渝叹了口气,“要是万一哪天我惹你生气了,说不定它能派上用场。”
楼雨擡起头,望着他黑暗中微微发亮的眼睛。
“嗯?你做什麽好事了?”说着伸手轻轻揪住他的耳朵。
馀嘉渝笑着从楼雨的手中挣脱出来,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万一嘛。”
说这话时,他的心里一直在打鼓。
楼雨狐疑地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重又躺回他的臂弯里去。
重又贴在一起的身躯在已经寒凉的夜里再次变得温暖,馀嘉渝的呼吸和心跳近在咫尺。
忽然,楼雨又有些恍惚,那是他的心跳还是自己的?
扑通扑通,跳得好快。
“馀嘉渝,那个。。。。。。”
“你明天。。。。。。”
沉默片刻後,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馀嘉渝让楼雨先说,但楼雨坚持先听馀嘉渝的话。
“好吧,我想问你明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哦,这个还没想过。”楼雨认为星光市并没有那麽多好玩的地方,哪里的人都很多。
“那我们明天去南郊的游乐园好吗,工作日人应该会少,可以尽情玩一玩。”
他想,在游乐园那种快乐浪漫的地方,跟楼雨坦白一切应该会比较顺利。
“好。”楼雨欣然同意了。
“你刚才想说什麽?”
“嗯。。。。。。忘了。”楼雨脸一红,装作记性不好的样子。
馀嘉渝好奇起来,追问:“别装傻,你到底想说什麽?”
“哎呀真的忘了。”楼雨脸更热了,坚持不说。
“好吧,不说就不说吧。”
馀嘉渝语气有些委屈,片刻後他翻了个身,喃喃道:“今晚要失眠了。”
“哎呀好吧好吧。”楼雨从背後抱住他,支吾着说:“那个,其实。。。。。。其实丶其实我想问你。。。。。。其实我想说。。。。。。想说你的心跳好像有点吵。。。。。。”
越说楼雨的声音越小,到最後像一只蚊子在嘴边嗡鸣。
馀嘉渝的身体一僵,本来有心事不觉得,现在好像确实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太用力了。
他转过身,笑道:“打扰到你了吗,要不我想办法让它不跳了?”
楼雨被这种直男的回答噎住了,无语沉默两秒,然後平平整整地躺好掖好被子,说:“没事了,睡吧。”
馀嘉渝失笑,侧对着楼雨一只手搭在她的腹上,没再说话。
他知道楼雨真正想说什麽,可是他不敢回应,在他向楼雨坦白一切之前,在楼雨亲口对他说没关系之前,他不敢让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所以他只能装糊涂。
很快,楼雨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馀嘉渝努力忽视心底的忐忑,也沉入了梦乡。
因为第二天要去的地方在南郊,驱车需要一个多小时,所以两人早早就起床准备好了一切,坐电梯下到了酒店大厅。
“你先在这等着,我开车到门口。”
“好。”馀嘉渝拎着两个人的包去开车了,楼雨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等他。
“姑娘,起这麽早啊。”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听上去有些年纪的丶威严的女声。
楼雨一回头,才发现後边那组背对着自己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戴了帽子和墨镜的女人,估摸着和自己的妈妈差不多年纪。
“嗯。。。。。。因为要出门。”楼雨不懂为什麽这个陌生的阿姨会莫名其妙和自己搭讪。
楼雨回到洛春後,杜司程正在进行画作的收尾工作。
“吆,怎麽提前一天回来了。”看到楼雨回到花店,杜司程很惊讶。
楼雨笑得有点假,“想尽快回来收拾东西呀。”
杜司程审视着楼雨的表情,摇头说:“不对,你不会是和馀嘉渝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