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一愣,彻底笑不出来了,她有些烦闷:“吵架倒是没有。。。。。。诶呀你少管,快去忙手头上的事,把这几天没洗的头洗了,明天我们出发。”
杜司程尾随她到花店里,“因为什麽呀,你没吃亏吧,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小摩擦,我要先收拾东西,晚点再跟你说啊。”
晚些时候,三人齐聚店里,楼雨讲了遇见馀嘉渝母亲和他坦白的事。
戚棠棠和杜司程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说完,两人都替楼雨觉得不忿。
“那老太太怎麽那麽横,都不了解你,一上来就这麽惹人厌。”戚棠棠愤愤地说。
楼雨苦笑,“按她的身份和对未来儿媳的标准,或许根本就没有了解我的打算。”
“馀氏集团自从上市之後确实发展得越来越好,虽然是个卖家居産品的,但每次都能抓住市场潮流,又会营销,産业遍布海外。。。。。。”杜司程摸着下巴说。
“喂,你怎麽还夸起它来了!”戚棠棠不满道。
杜司程赶忙话锋一转,“毕业的时候它家的设计岗还给我发offer来着,只是它们的産品大多质量赶不上外观,设计理念华而不实,也就靠着频繁的自我淘汰和品牌营销才能薅消费者的钱包。”
楼雨点点头,“我之前从未关注过,也是今天才了解它,忽然发现家里还真有几件东西是它家生産的,有花瓶丶台灯还有地垫和小沙发。”
“那你和馀嘉渝现在怎麽办,还继续谈吗?”杜司程问。
楼雨沉默了。
“我看没什麽好谈的,雨儿姐,你看他妈妈对你的态度,那馀嘉渝再喜欢你,终究也不可能完全无视他妈妈,你要是跟他在一块,不知道要受他家里人什麽委屈呢,更何况也不能保证他一直喜欢你,如果他要跟你分手,那岂不是更委屈!”
楼雨承认,戚棠棠说的很有道理,自己也这样想过。但是一想到要和馀嘉渝分手,总不能忽视心里那种有什麽东西在一点点裂开的痛感。
杜司程劝道:“也不能就这样给他判死刑,他自己也说了,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我也和家里关系不好,如果我喜欢的人家里不同意,我一定会努力保护好两人的关系不被他们干扰的。”
“是吗,那你怎麽和你父母不喜欢的那个前女友分手了?”戚棠棠反问。
杜司程一怔,一贯无所谓的态度不见了,透露出些许怒意,“我分手不是因为父母,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了点问题。”
戚棠棠见他不高兴了,自知失言不再多说。
“总之,我觉得雨儿你主要考虑的问题还得是馀嘉渝本人,看你能不能对他欺骗你这件事释怀,说实话,这样的行为确实有点过分,他完全可以在确定关系的时候说的。”
楼雨觉得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心乱如麻,于是终止了这个话题。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一下你们选的旅游地吧。”
现在混乱的心绪需要交给时间去解决,楼雨相信,在时间的流逝里,她会逐渐看清自己想要的选择。
第二天,三人的旅程正式开始了,出发前楼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拿上了馀嘉渝送给她的相机。
在中部的一座名山待了三天後,三人出发去了陌港。
胡玲早就收到了楼雨要来看她的消息,当天就和吴易在车站里迎着。
楼雨跟着胡玲和吴易去了她们住的地方,杜司程和戚棠棠则住在酒店里。
把行李放下之後,胡玲要带楼雨去她的公司看看。
楼雨本来不想去,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公司的员工围观她这个“品牌继承人”的尴尬场面了,何况自己还没有继承品牌的念头。
但面对母亲的热切邀请楼雨答应了,就当是对她事业的支持和肯定吧。
去之後楼雨十分惊讶,公司的规模比自己预想的要大得多。
“办公环境还算好吧,这是前不久刚搬过来的。”吴易在前面带路为楼雨介绍占了三层楼的各个办公区。
办公区的各个员工都在忙自己的事,偶尔迎面走来的也只是和吴易胡玲打招呼,好奇地看一眼楼雨而已,没有想象中的围观场面,楼雨松了一口气。
最後到了胡玲的办公室,三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妈,吴阿姨,真没想到你们的事业做这麽大了,来之前我还以为也就是三四十个人的小公司,现在看样子有二百多号人吧。”
胡玲得意地笑了,“这只是在办公室里的人,在工厂一线还有不少人呢。”
吴易在旁边说:“我们新近又多了一波投资,之後只会发展得更快。”
胡玲和吴易对视一眼,然後胡玲叹了口气,“其实最开始我们俩没想做这麽大,可能是运气来了吧,不知不觉就做到这个地步了。往後也会越来越好的,可惜雨儿你没有接手的意思。”
楼雨笑道:“妈,我真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你看,我放着花店不管,索性出来旅游了。”
胡玲轻轻推了她一下,“我雨儿做事最认真了,家里那个奇怪的花店,肯定是给你惹上什麽麻烦了。”
楼雨回想这些时日以来经历的事情,心里顿时发堵,脸上也藏不住了。
胡玲轻拍她的肩膀,“遇到什麽事了,跟我和你吴阿姨说说。”
楼雨很想把正在调查父亲事故的事情告诉她,但这一定会让她十分担心,说不定会来劝阻自己,于是避重就轻,把最近恋爱遇到烦恼的事说了。
“馀氏集团的二少?!”胡玲和吴易十分惊讶,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楼雨吓了一跳,目光在二人脸上流转,“啊。。。。。。对,怎麽了吗?”
胡玲和吴易躲闪着楼雨问询的目光,却在眼神相接的刹那看到了彼此的忧虑。
“雨儿,你说的这个馀二少,还有他家里人,知道你多少情况,或者说知道家里的花店,还有你妈是做什麽的吗?”
楼雨疑惑道:“这些应该不知道。。。。。。到底怎麽了,妈,吴阿姨,你们在担忧什麽?”
胡玲向後仰靠在沙发上,神色有些凝重,“雨儿,你不该那麽早就带他去看花圃的,万一他捏住了这个把柄怎麽办。。。。。。还有那个馀氏集团,刚才说前不久接到了投资,其中就有它的一份。”
“什麽?”这回轮到楼雨惊讶了,花圃的秘密,楼雨没有特别担心,她相信馀嘉渝不是那样恶劣的人,况且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主要矛盾并不是因为花圃,而是因为他的身份以及他家里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