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粱失踪,戴珩津傻了
单粱喊话吸引齐严的注意力後便直接开枪,距离有些远,擦过齐严的肩膀,爆头失败,但这一枪威力不小,虽然是贴着边没有直接击中,但衣服布料以及皮肉仍被子弹损伤流血,如果被击中,他此刻胸腔後背也会出现一个贯穿洞。
齐严迅速还击,被近身的戴珩津一枪击中手腕,失痛倒地,枪械飞离,那只手也变得血肉模糊,单粱配合前进,想再补一枪,被戴珩津擡手拦下,“我有话要问他。”
单粱不同意,“有什麽可问的,赶紧宰了免得出变故!”电影都是这麽演的!
“哈哈……哈哈哈……”齐严瘫坐在地上凄凉大笑,擡头,眼神仍不服输,“说我小三……醒醒吧!戴珩津刚才放弃了你!就像上次在轮船时一样!我让他在自己和你之间做选择,他选了他自己!”
看吧,要是刚才一枪毙了,还会有这挑拨离间的废话听麽。
戴珩津不由擡起手迈前半步试图解释,“单粱,我不是……”
单粱白眼一翻,打断戴珩津,低头问齐严,“然後呢?”
齐严有些诧异他的冷淡,“你拼命赶回来救他,可他做不到为你牺牲,懂吗傻子!”
都说建国後动物不许成精,狗说起人话来真是难听,擡腿踩在齐严受伤的手腕上,用力踩压,看对方疼也忍耐的痛苦狰狞,单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懂事的前任,都是像死了一样再不出现纠缠,看来你不会,我教教你?”
就在这时,直升机轰鸣而来,宽大破裂的窗口突然掀起一阵热风,Jery全副武装出现,向他们大喊,“纳特先生!我们救你出去!”
几人转头看纳特,纳特也看了看他们,对单粱说,“为表感谢,我可以带走你和Dai。”
Jery在窗口超大声催促,“快!火马上烧到这边了!快点上来!”
纳特说完跑向窗口,戴珩津也拉住单粱的手跟过去,可还没跑几步,拉住的手却被後力拉扯开,错愕回头,看到齐严从背後死死抱住单粱向後拖,身形小了一圈的单粱无法挣脱开束缚,破口大骂,“你自己死就行了!放手!混蛋!你干嘛对我这麽大执念!”
戴珩津追过去想要把单粱拉回来,可齐严再一次举起爆破遥控器,“站住!再靠近我就啓动它!最後一处炸弹就安置在宴会厅,戴珩津,又轮到你做选择了,如果你留下来陪我一起死,我就放开他,让他活。”
不等戴珩津回话,单粱先炸了,“就非得你死我活吗?你现在死皮赖脸跟着上飞机我们也不能把你扔下去啊?大家一起活不行吗?!你tmd怎麽这节骨眼儿死脑筋呢!”
“闭嘴!”齐严呵斥单粱,“不想死就安分点!”
“再拖下去大家都玩完!反正闭不闭嘴都要死了,我干嘛听你的!”
齐严被气得险些心梗,他决定不再跟单粱废话,任由单粱瞎嚷嚷,催促戴珩津,“快做选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身後窗口外的直升飞机坚持不住了,而且纳特已经顺利上飞机,没必要继续逗留,飞行员准备离开,Jery再一次喊,“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再上来一次!先走了!”
火势在直升机离开後迅速扩散蔓延到这里,周围的一切轮罩在灼目的焰火与黑灰的浓烟中,戴珩津内心挣扎,他还有太多没有完成的事,他不能死,可他不能就这样把单粱扔下,他只能劝,“齐严,我们一起走!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再也不要牺牲任何一个人了!”
齐严立即反驳,“不可能!今天注定你我一场了结!”
然而现实里,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们作对话战场,消防员看到刚才有直升机停靠窗口,架起云梯赶来救援,火势太凶,他们只隐约看到了距离窗口较近的戴珩津,于是高喊:“这里有人!”爬进来拉住戴珩津,“先生!这里很危险!我们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戴珩津很抗拒离开,“我朋友还在那里!”
消防员这才发现单粱和齐严,刚要过去,齐严便又喊,“我没有拿到芯片,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本来就没活路了!一起死吧!”
消防员意识到这是个危险分子,不再靠近,返回继续拉戴珩津逃离这里。
齐严说着便开始对遥控器输入指令,单粱立即咬住他的手,遥控器脱离手掌掉落,但齐严并没有捡,因为他不会留给单粱一丝逃脱的机会,“火这样厉害,爆炸是迟早的事!你咬我也没有用!有你们陪我一起死,值了!!”
妈的,这个混蛋疯子!单粱吃力从齐严禁锢下取出上衣内兜里的黑色盒子,齐严看不到他在干什麽,以为单粱在试图逃脱,恶狠狠道,“别费力气了,你看看那个胆小鬼,他连向前迈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他根本不爱你,他只爱他自己!”
单粱嘲笑他,“难道你不知道爱人先爱己?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爱,如何去爱别人?就像你,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还埋怨别人不爱你,你就这麽缺爱吗?”说完用力把手中的盒子扔抛向还坚持不肯走的戴珩津,喉咙嘶哑声嘶力竭,“以前帮派里的大哥说,想要变强,不要有软肋!想要活命,就永远不要成为别人的软肋!戴珩津!我不要成为你的软肋,去做你该做的事!这是分手礼物!你拿好!走!!!”
消防员帮他捡起了丢过来的盒子,虽然语言不通,但知道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场面混乱,能救一个是一个,用力拉拽戴珩津,“先生,快跟我们离开!再不走会有生命危险!”
“单粱!!咳咳,单!咳咳咳……”戴珩津被往外拖时被浓烟呛到,思绪模糊了一阵,再擡头时,单粱和齐严的身影已经被火与烟掩盖,而他,同消防员一起离开了燃烧的大楼。
到下面立即有医护人员安排他上救护车,他不肯走,心从没如此慌乱过,“我朋友还在上面!快去救他!你们快上去救”
没等他把话说完,上方再一次传来响彻天际的爆炸声,墙体内向外喷出的火舌像癫狂的巨龙,仿佛要将一切生命吞噬殆尽。人们纷纷爆头蹲卧避难,戴珩津瘫坐在地上,双目瞪得老大,吃惊而呆滞地望因爆炸坍塌欲坠的楼层,被人拖走避难也没有知觉反应,整个人就像木头,直到他被其他赶到医院的队员发现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黑色芯片盒子,“戴组长?戴组长?”
戴珩津茫然擡头,神色呆木,说不出话。
“你还好吗?我们收到定位坐标後看到制药公司爆炸的新闻立即赶来,幸好你没事。”
见他没有反应,又说,“张天齐已经醒了,他确认袭击他的人是方经园,国内同期在捕与他合作的内奸。而且我们核实过了,这次海外行动是敌人故意设下的圈套,所幸发现及时,没有人员牺牲。”
「牺牲」两个字刺醒了戴珩津,他突然站起来,把队员们吓得後退半圈,忙问他怎麽了,他说,“从制药公司救出来的人都送到这家医院了麽?所有人都救出来了吗?现场抢救还在继续吗?”
他的问题没人能回答,他抛下队员们关心的举措,在乱糟糟的医院走廊里逢人便问相同的问题,反反复复,大家都以为他是神经病,纷纷躲着他走。
後来,经过狂风骤雨不切真实的噩梦洗礼,告别这场吞噬无数人性命的黑夜,天亮了。
队员在一个护士口中问到,後来送过来的人里有两个亚洲人,他们医院抢救不了,送到其他医院了,戴珩津听到消息立即去找,等赶到那家医院时,医生告诉他,一个正在抢救,一个……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经抢救无效死亡。
然而,这两个人都不是单粱,还在抢救的是从废墟里挖出来的方经园,面目全非的验证之後确定是齐严。
单粱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了。
他追问负责抢救的医生,还有没有送来其他人,医生摇头,告诉他这是最後一批伤员了,听跟随来的救护人员说,当时发生了很大的爆炸,这两个人送来时身上还挂着些其他人体组织,他要找的人或许……已经被炸成了碎片。
「国内」
谁也没想到,攻击单粱的热搜,转眼便被芝加哥制药公司爆炸的新闻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