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我们俩的就行了,夏炎在海城出差,忙完自己回去。”
我看他熟练地填写我的信息,不禁回忆起往事,“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回外婆家你帮我买票的事?”
“记得。”
“我当时还以为你想让我赶快走才愿意帮我买的,”我看向书房门口,好像又感受到了当年站在门口等他帮我订票时的忐忑,“你为什麽会买两张跟我一起回去?”
江沨拿出手机扫码付款,页面显示购票成功的信息之後他合上电脑,似乎是思考了几秒钟,说:“不知道,大概是怕你被拐卖吧。”
“哥,我当时都该上高中了。”
“在我眼里和江浔一样都还是小孩儿。”他笑笑,从我的角度俯视下去,刚好看到他嘴角小小的梨涡。
“那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外婆非让你把我带走,”我毫不讲理地做假设:“你还会带我走吗?”
江沨没有回答,而是擡眼看向我问:“如果不是因为外婆,你会跟我走吗?”
我干脆地摇头,“但是我大概会继续攒钱,然後偷偷去看你,或者好好学习考到你的大学里,跟你做一年同学。”
从窗帘缝隙里溜进来的那束馀晖仿佛为了呼应一室旖旎般越发浓艳。
光束落在江沨结实的手臂上,随着他的动作,像条绸带一样翻滚着。
我伸手拦下光束,看细小的浮尘在我手心里跳跃。
忽然下身一痛,江沨探进了第二根手指,眉头微蹙,“不疼了?”
我再也无力去抓光玩,整个人汗涔涔地瘫在地毯上,尽力忽略下身异样的胀痛接纳他的手指。
“可以了,哥……你快进来。”
直到馀晖慢慢淡去,仅剩一盏昏黄的落地灯虚虚地照下来。
江沨背对着光,整个人自上而下笼罩着我,眼神黑沉沉的,无故地让我想起纪录片里的鲨鱼,而我就是被他控制住的猎物,浑身赤裸无力地摊开,任凭宰割。
只不过和章鱼一样,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哥哥……”我颤颤巍巍伸展开手脚攀上他,“你抱着我。”
江沨脖颈下的青筋猛地一跳,他停下动作,胳膊环住我坐起身,面对面抱着,下身被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我忍不住高仰脖子闷哼一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嗯……等等,哥,太深了……”
喉结随即被衔住,他一边轻咬一边问:“舒服吗?”
“舒……舒服,哥,你等一下……”
久违的饱胀感足以令我忽略掉一切不适,内心升起一股掺杂着酸涩的满足,我晃着腰,脚後跟在他背後来回蹭,“……继续吧哥,好舒服。”
话音刚落,迎来的是更为猛烈的上下颠簸。
眼泪不自觉地盈满眼眶,滑下去之前,眼睛被一只大手遮住,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像蛊惑一般问道:“我是谁?”
“你是江沨,是我哥哥。”最後两个字说完,我全身一个激灵,一颤一颤地释放了。
眼眶里的泪再也存不住了,稀里哗啦地倾泻而出,“哥哥,让我看着你好不好……我什麽也看不见。”
“乖,”捂在眼睛上的手仍然没有拿开,粗重的气息扑在我的嘴唇上,下一秒江沨伸出舌尖把浸在唇缝里的泪水舔掉,“别动。”
他声音又沉又缓,与之相反的是下身急促又凶狠的顶弄,浅浅退出一点再重重地撞进来。
我被颠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落的更凶了,顺着下巴滴在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哥,哥……太快了……”
“还走吗?”
我被撞得天旋地转,一时间难以理解他问的话是什麽意思,“什,什麽……去哪里?”
江沨闻言放缓动作,手顺着脸侧下滑,擦去未干的眼泪,然後扳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字地问:“还走吗?”
可能是灯光太晃眼了,我眼前一片虚焦,视线游移着,于是下巴上的手更用力地向上擡了擡,“看着我。”
如同一台迟缓的相机一样,我反复眨眼最终对上他的眼睛,如果说刚刚江沨的神情还像那只凶残的鲨鱼,现在则更像看不见底的深海,连鲨鱼也会葬身于此。
“不走了,哥,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待在你身边。”
他重新大开大合地顶撞起来,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向危险而迷人的海底坠落。
深夜,我在一阵失重感里猛然惊醒,睁开眼时江沨正拿起不断震动的手机,他一手按在我发心揉了揉,示意我继续睡,然後接通电话说了声“稍等”准备出去打。
可刹那间他却僵在原地,握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毕现,半晌,那些青色脉络隐了下去,他淡淡地“嗯”一声,“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一条短新闻出现在屏幕上。
“长风集团前董事长江怀生因急病抢救无效于海城人民医院病逝,年仅五十三岁,此前他曾在狱中两次自杀未遂。更多详情……”
本能先于意识从这段话里提取出信息:江怀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