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故意阴阳怪气地开口,脸也撇过去,不给连眼睛都还没全睁开,迷迷瞪瞪找他的李不周的亲。
李不周一听陈榆这个口吻,立马醒了大半,抱着人晃了晃:“怎麽可能呢。”
“因为想你了,想见你。”
说完,李不周便挺了挺身子,仰着下巴去向陈榆讨吻。
而对方也没有再拒绝他,欣然配和地张开了嘴,并探出了舌尖。
啧啧般的水声很快便在房间里响起,暧昧的,缠绵的,氤氲的因子在空气里活跃地跳动着,争先恐後地想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平铺在身上的被子不一会儿的功夫被团皱在了一起,动作急促暴躁地推到了边上。
陈榆觉得自己的後背似乎又起了层汗,很热很热,胸腔里仿佛有一头脾气并不温顺的小鹿在瞪踢着腿,咚咚地把蹄子踏在地上。
表面看上去听话乖巧的人也有想要破坏一切的想法,李不周垂下眼睫,展露出以下犯上的霸道和专制,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前人沾着水渍的滣,就像是在专注欣赏自己刚刚得到的战利品一样。
但陈榆可不是只柔弱无力的绵羊,哪怕就算是绵羊,即使是绝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也会在最後关头咬死冒犯自己人的脖颈,与对方一起落得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无论是在何种状况,陈榆都不允许自己是被扣押着的那一方。
于是,就当李不周准备再有下一个动作的时候,馀光里注意到对方擡起的手,他本以为对方是要摸他的脸,或是拦他的脖颈,刚低下身子,就是猝不及防的一阵天旋地转。
等他再从恍惚中脱离,便已然与陈榆交换了位置。
细长洁白的手指落下,若即若离地在李不周身上飘点着,如同天空中的云彩,看得到却抓不着。
趁着位置的互换,陈榆也有机会看清昨晚对方肆意造作後的模样。
不出他所料,根本连一块能看的地方都没有。
锁骨下,几乎是赤红一片。
除此之外,还有极为明显,根本没法移开视线的地方,更是如充气般肿着,只是接触到薄凉的空气,就受不住了,可怜兮兮地哆缩在了那里。
李不周不是没看到陈榆对自己胸膛的打量,心虚地避开了视线,不敢对望。
以前陈榆隔天还是要上班,到了半途也会揪住他的头发,警告他不允许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就算实在忍不住,也得忍着。
但昨天陈榆一没拦他,二没对他恶语相向,自己当时也失了神智,就混乱开造了。
之後为对方清洗,借着浴室里的顶灯,倒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可做都做了,他也没法再挽回,仗着陈榆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赶他走,便顺势更过分了一些。
李不周的脸被陈榆用手掰扯了回来,把脸掐捏到变形,虽然是笑着,但咬牙切齿:“我有时候真的很难不怀疑你是狗转世投胎,李不周。”
他又不是女人,不会生孩子也不会産奶,但不知道为什麽李不周偏偏就是钟爱对他胸膛下手。
先前还有咬破皮的经历,如若不是刚好在冬季,可以靠着厚衣服挡着,不然就等经受衬衫剐蹭的折磨了。
对于不服管教的人,时不时给点教训,才能长记性。
陈榆像是想到什麽,在人肉垫子上坐实了,打开了边上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
李不周本来还在迷茫陈榆要做什麽,但当他看到对方从抽屉里抽出来的那根大概有一指粗的绳子,脸色瞬间就变了,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阿榆”。
被他喊的人完全不理睬他,即便李不周不怎麽配和,也三两下把他的双手给捆绑在了一起,同时还打上个死结。
当年经历过的糟糕噩梦,李不周是真的不想再遭受一次,锲而不舍地喊着陈榆,试图换回对方对自己的一点温情。
可不管他喊得有多凄惨可怜,都没得到对方的心软,甚至连眼睛都被用一块布蒙上了,瞬间掉进一片黑暗之中。
李不周想起身讨好陈榆,但无奈,对方就压在他的腹部,让他失去了核心的力量,只能如同案板上的鱼,任由他宰割。
“。。。。。。唔。。。。。。"
骤然间地被手指一弹,李不周被捆住的手给攥紧了。
而陈榆也慢慢悠悠地开始了不容反抗的控制,握在手心里,一上一下,如同把玩什麽有意思的玩具一样,时不时拍打两下。
只是轻轻打着转儿,划过顶端,李不周就受不住,手在虚空抓了两下,又喊了声陈榆的名字。
“嘘,听话。”
左手微凉的指尖点在轻啓的滣上。
陈榆又漫不经心地快速讨巧了几下,满意听到遏制不住的细碎声时,才又开口:“乖一点。”
“现在是“奖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