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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035 恋人的定义（第1页）

第35章035恋人的定义

……

海天相接。

晴朗天气下的海平面有点像一面银镜，涌动着亮闪闪的金波，偶尔卷起浪头打到礁石，激起几层灰白的泡沫。

沿着海岸分布着几排低矮的房屋，屋顶的瓦片有些破旧，墙面刷着白灰，但多处已经斑驳。

房前屋後晾晒着渔网和湿漉漉的衣物，还有几只看起来懒洋洋的黄狗躺在门口，偶尔擡眼瞧瞧路过的车辆，但一路上都没看到什麽人，似乎大家都待在家里。

“看到前面那个房子没？”

林霁元隔着车窗指着某个不远处的建筑，“就是那里，我家。”

封初懿收回探向大海的视线，顺着林霁元的指引认真打量起他的家。

同样是家的话，是不是也适用触手外放准则呢？

祂可以在里面对林霁元继续做昨晚的事情吗？

“很美。”祂评价道。

林霁元古怪地瞧祂一眼，实在不知道能达到危房标准的建筑是如何符合了祂的审美的。

覃水县比较落後，他们村子就更落後，但近几年不少邻居也都对房屋进行了翻修，他住了十几年的小屋成了周围最有年代感的突兀之所。

负责送走袖套阿姨与社畜男的越野车在抵达县里的时候就离队了，现在剩馀的三辆车则在他家附近停下。

因为兰姨的家也就在他家隔壁，看样子白嘉言选择这个目的地是准备带同学们先在自己家里落脚。

他同样是得先去看一趟兰姨的。

但是是把封初懿留在家里他自己去，还是两个人一起去，这是个问题。

原本他根本没做“带封初懿见家长”的打算，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林霁元把人领到自己的房间。

他很久没回来了，但房间里还保持着差不多的干净和整洁，也并没有什麽尘封过的呛人味道。

是兰姨还保持着从前的习惯，偶尔过来帮他开开窗通通风，扫扫台面上落下的灰土。

把背包放到椅子上之後，林霁元扭过头去很正式地盯着封初懿。

“……我们要不要聊聊昨晚的事？”

他一边说着，一遍不自觉地扣手，但强行控制自己保持对视，没去进行视线的躲避。

为了复盘，他只能再度去回忆整个经过。

无数个暧昧的片段噼里啪啦的闪回——被一根触手牢牢圈住的双手丶与数根触手交。缠的双腿丶被触手及人手一起抚弄的某些位置……

还有堪比暖风般的呼气丶喑哑的声音丶支离破碎的吐字丶在混沌中碰撞的眼神丶融为一体的发丝……

“好。”封初懿点头，专注地看着林霁元，但是许久等不到他的下文，只是看着对方未被衣服包裹住的皮肤在逐渐变色，一点点染上粉红。

他的耳尖是颜色最深的，几乎符合那个形容词——“红得滴血”，摸上去一定很烫。

回忆起那烧灼起来的皮肤的温度，祂很轻地摩挲了一下手指。

“……我让你感到不舒适了吗？”

祂蹙起眉，微微垂眼，等不到林霁元开口，祂便以一副静候审判的模样开始了“忏悔”：“抱歉，因为察觉到你遭遇了危险，我不得已忤逆你的安排，过去找你……”

“明明应该遵守约定不放出触手，但我为了对抗分裂品，不得已以触手作为武器……”

“後来，我明白应该给你时间，让你一个人冷静下来……但我无法抗拒你的每一个请求，更不可能推开你的手。”祂眸光微闪，浅淡的失落恰到好处，“我……只想让你满足和快乐，我搞砸了，对吗？”

结合林霁元昨晚的体验来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搞砸了”。

仅仅是满足和快乐的话，他所获取到的含量已经完全超标了。

触手带来的是绝无仅有的丶难以形容的快感，他敢说这世上鲜少有人类和他体会过相同的。

但林霁元还没说话，封初懿的样子已经越发消沉。

祂只是静静地低下头，轻声道：“我明白，我让你不舒服了，你开始讨厌我……”

林霁元心中一紧，他自然听不出这段话中的以退为进。

他完全中计，直接着急地打断道：“我哪里是讨厌你的意思了？我没不舒服，我爽得很！”

封初懿的唇角微微勾起，祂擡眸重新望着林霁元。

而林霁元却低下头去，支支吾吾着：“但是……那是只有最亲密的人可以做的事情。”

虽然据说某些高中男生也会有“互帮互助”的行为，但林霁元是没经历过，也无法理解。

而且他们俩昨晚的行为已经不是“互帮互助”那麽简单了，其中还涉及到一个分裂品与本体间的暧昧“继承”与“发酵”，不能以是否做到最後一步来判断接触程度的纯洁性，那些粘稠得能把人融化的氛围是不能忽略的。

“我们两个人还不够亲密吗？”

“我说的亲密是指关系。”林霁元的声音变小了，“不管是朋友还是室友丶师生，甚至宠物和主人，彼此间都不能做那件事情……好吧，不排除有些特殊癖好的人会进行这些角色的扮演，但本质上他们也是恋人，他们是作为恋人扮演其他角色，才做那样的事。”

“我明白了。”封初懿迟疑了两秒钟，“那我们可以成为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