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姐的伤并无大碍。」刘山恭手道,只这一句话,便让众人放下心来。
「多亏小姐伤口上的金疮药洒的及时,虽伤口可怖,失血却不算多。将养月余,便能好上大半了。」
刘山走後,顾清羽想去解释一番,被祝兰茹拦着,勒令她先休息,万事明日再说。
*
「三皇子,多有失礼了。」
适才心忧顾清羽的伤势,顾瑜除了给盛璟见过一礼,再无其它。
便是再不受宠,盛璟也是皇子,何况顾家家风严正。
顾瑜快速回忆了一番,三皇子盛璟,字景玉,年十七……
「顾大人实在折煞景玉了。」盛璟羞愧不已,请罪道,「顾小姐是为救我而受伤的。」
不等顾瑜问起,盛璟便一一道来。
「景玉初回京城,恰逢中秋佳节,便出来逛逛,没想到竟也难掩身份,遭人刺杀。」
盛璟面色发白,大抵是着实惊险,回忆起来也心有馀悸。
「我的侍卫与杀手缠斗,那杀手眼看刺杀不成,就把手里的刀朝我掷来。顾小姐匆忙之间用剑格挡,那刀划了一下,斜着伤到了手臂。」
盛璟所言,确实句句属实,只是隐去了一些事情未说罢了。
这也是顾清羽同他串好的口供。
顾瑜听他所言,心知眼下怪不得三皇子,何况夜亦深了,便道:「三皇子无需自责,更深露重,不如就先在顾府歇息,明日再谈。」
「多谢顾大人。」盛璟拱手道。
*
大概因为过於困倦,又有伤在身,顾清羽次日睡到了天大亮方醒。
婶娘昨夜不放心她,也宿在萃园。
「婶娘,怎麽不早点叫我起床?」顾清羽任由小丫鬟给她梳妆,她伤的是右臂,行动不便,近来一个月,只怕都需人贴身侍奉。
祝兰茹脸色冷冷的,也不回她的问题,反道:「我看这世上,再也无女子如你这般,救人先把自己伤了。」
说起救人,顾清羽才想起来,「婶娘,三皇子如何了?」
「能如何?他好的很,今早便回去了。」祝兰茹扶她起来,走到餐桌边上。
「这就走了?」顾清羽有些失望的小声道。
「不然还能怎样?」祝兰茹一边盛饭,一边道:「若是去报案,且不说三皇子,便是咱们这边,也会牵扯诸多。」
顾清羽喝了一口粥,状似无意的开玩笑道:「婶娘,你说若是这京城里传些我与三皇子谣言,皇上是不是会打消让我进宫的念头?」
祝兰茹惊的筷子都差点掉了,定定神,才道,「你这丫头说什麽呢?不能因为你救了人家就……就挟恩图报吧。」
又给顾清羽夹了两道菜,催促道:「快吃,这件事你父亲已有安排了。」
父亲的安排,顾清羽不需问便知,多半是由顾家承担此举的後果。
*
果不其然,父亲的信件附带了一封十年前的婚书,言母亲十年前曾被凉城一富家所救,遂立为儿女亲家。
後来因为战乱,那家举家搬迁,再无消息,没想到时隔多年,那家儿子带婚书寻来。
顾瑜缓缓道:「你父亲安排的人已在路上,不日即可到京。」
顾清羽放下书信,道:「二叔,皇上本就不放心顾家,这样做无异於火上浇油,此举的後果将全由顾家承担。」
「兄长何尝不知,可也没有别的法子呀!」说到这,顾瑜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正色道:「清清,你莫要打着进宫便一了百了的主意,咱们顾家不做这样的事。」
顾清羽顿时哭笑不得,「二叔,我真没这样的打算。」
*
今夜月色黯淡,夜凉如水。
春溪院里,祝兰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摇醒了睡意正酣的顾瑜。
「你说,兄长伪造婚书,算不算欺君?」
顾瑜睡的迷迷糊糊的,「皇上若不过问,就算不得欺君。再者,咱们顾家的地位在那摆着呢,又从来不结党营私,不会真的撕破脸的。」
可皇上正值壮年,心眼又小,保不齐哪天翻旧帐,祝兰茹心里念叨着。
又过了会,顾瑜眼看着要再次睡着了,祝兰茹又推了推他。
「清清救了三皇子一命,三皇子可有什麽表示?」
顾瑜:……,明日还得上朝呢!
不过他依旧回了祝兰茹的问题,那就是没有。
「他自己都朝不保夕的,能表示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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