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宴无厘头的搭话:“我………谢谢您老年人家的关心。”
“不谢,对了,我问过医生了,过两天就能给你办出院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优秀代表回校演讲的那个活动——”
王重华想了想:“要不就算了吧,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实在不方便出去受难,我晚上就跟院方联系,让他们找别人吧。”
也不懂听没听,被窝的人忽然来了这麽一句:“不对劲!”
王重华:“什麽?”
谢祈宴垂死病中惊坐起:“他们半夜为什麽会在一起?”
“谁和谁啊?”王重华都听糊涂了。
谢祈宴深感大事不妙,“是挖泥巴不好玩吗?非要挖人墙角……”
“你到底一个人在嘀咕……”
王重华云里雾里,
又被谢祈宴打断施法,他猛地将被子掀开,盖至胸口,盘腿坐在床上,愤愤不平道:“周拾瑜到底什麽来头?”
“???”
王重华一脸疑惑,“我刚才有提到他吗?”
“你有。”
“有吗?”
“你有!”
“……”
都快有你有综合征了。
“说来说去,不还是周拾瑜吗?”
王重华只能顺着他抛出来的问题简单将人介绍了一遍,“他啊,这孩子,总而言之,两个字,优秀。”
“哼。”
谢祈宴冷不丁嗤笑一声:“就这?”
受不了他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王重华问:“你有什麽问题?”
谢祈宴看了他一眼,料想他明知故问:“再优秀,他能有我好看吗?”
王重华:“………”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这话一问,他把谢祈宴的心思一下子摸得门清。
对着谢祈宴怎麽看都在闹别扭的脸,他有些想笑,面上还是忍住了:“你要真想知道答案,你去问问晚晚,问问她,谢祈宴和周拾瑜,你最喜欢哪个人的脸,又最喜欢哪个人的德行。”
话落,他就收到了谢祈宴十分不友好的一眼,显然是又在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重华实在没办法,又拍拍他屁股:“行了,臭脸好好收拾收拾,明天还要见人的。”
谢祈宴没再理他。
又有开门的声响。
他耳朵竖了竖,循着病房门开的声音探头看了一眼,瞧着进来的人是隔壁床的家属,他心又死了一遍,再度没精打采的盖着被子背对着王重华睡闭了眼。
心里却念经似的嘀咕了一万遍——
她怎麽还不来看看我,再不来,伤都要好了……
“听到没?”
翻身的动作搞得床吱嘎吱嘎响,别扭的死样,王重华第三次拍了拍他屁股,嘱咐道:“明天不许臭脸啊,不然,後果自负啊。”
嘎吱嘎吱……
闹别扭的人故意做对的拱了拱被窝,浑身上下的肢体语言都说着“不欢迎”三个字,多馀的牛劲儿都用来发泄,赶着他快走呢。
王重华:“……”
哼。
他倒要看看人小姑娘真要来了,眼前这个看谁都不顺眼又不待见的人还会不会是这幅狗样?
别说,可能更狗吧。
谁让他是谢祈宴呢?
一个要成为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