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心情沉重,她应该感受颇深。
因为人不是冷血动物,都会被真情实感打动,她在实打实的想念,牵挂,尽管生活闭塞多年,终究被温诚影响颇深。
越相处,陷的越深,但这不算坏事,多一个牵挂的人,才让她深感活在世界上的意义。
和莹莹说的话完全不作数,宋槐笑话自己口是心非,在进家门那刻按下通话键。
“温诚,我想见你。”
那头先是愣住,而後才出声,“你说什麽?”
“想你了。”
“敢不留我过夜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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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时温诚已经开到自家车库了,又被宋槐一个电话叫过去,轻踩油门拐弯上道。
女朋友心血来潮,自己兴高采烈的就过去了,有时候他都想问问,是不是谈了个祖宗。
半小时後到她家楼下,车灯照亮前方楼层,他视线穿过挡风玻璃看这环境,本能皱眉,小区很旧,白色刷漆泛黄,单元门前边还有好几天没倒的垃圾桶。。。温诚下车锁门,快步上楼。
楼梯又陡又窄,站在门口灯正好灭了,“开门。”
温诚擡手敲门,力道不算轻,老式铁门一拍当即发出刺耳的层层声响。
楼道灯亮了。
宋槐还在厨房洗水果,预感他马上到,没料到这麽速度。
“等一下,”门锁一扳,宋槐给他开门,正对有些起伏的胸膛,“你着急什麽。”
“让开,”温诚语气不善,等宋槐侧身才进门换拖鞋,“你不说想见我?”
其实之前宋槐也邀请过他来留宿,还特意买了成套的碗筷,牙刷和毛巾。
只是那会儿他自己作,说毛巾太丑,碗上还有蜡笔小新的图像,说她幼稚没审美,于是丧失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当他抱着东西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怕什麽。”她问。
“怕你反悔,”温诚熟练的脱外套,从客厅往卫生间穿行还没忘瞪她一眼,洗手时在水流声中说,“谁知道你哪根筋抽住了,随时赶我走。”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宋槐进厨房洗圣女果,听他声音越来越近,“是,挺无赖的。”直到气息如流萤飞在她耳畔,先凉後热,腰间被温诚环抱着。
“饿麽?”
“嗯。”温诚头埋在她颈窝,声音有些闷。
“家里没菜了,吃点水果,反正你也不吃泡面。”
“你觉得我能饱?”
“你不是办了健身卡,这个脂肪很低,我问过了。”她那双无辜真诚的眼睛和他的交汇,温诚揪着她耳朵感慨,“还想吃点别的。”
宋槐在诚心邀请,并没往别处想,路过小区门口水果超市买的,当时看鲜红几筐摆在店外,她被吸引进去,听老板说是刚进回来的,所以买几斤给他尝。
明明秋季夜色薄凉,可心血却滚烫。
温诚不想说话,如果今晚时间全浪费在无谓的对话上,那他要後悔死了。
当汹涌带狠的吻涌到宋槐双唇时,她反应过来那句含义,而此刻只能双手撑着温诚的肩,刚浸过水的手把他衬衣弄湿大片,他感到黏腻也仅仅皱眉,继续亲吻,兼具惩罚意味。
厨房电灯昏暗,温诚探不进宋槐眼底,于是扭打似的走了十几步,把她裹挟进卧室,拦腰一擡一放,宋槐被他扔到床板上。
咯吱一声,床板发出劣质声响。
一时大意,他头脑发热以为在自己家呢,这张质量不行,床板硬得像八九十年代的老古董。
宋槐倒没什麽痛感,缩进被子露只眼睛看他。
温诚脱了鞋躺下,弯腰把她抱怀里,前胸贴後背,气温瞬间升高,宋槐转身,和他目光相t对,那双暗淡下满是温柔的眼睛,他最受不了,“这破家什麽时候到期。”他手锁着宋槐下巴,“你是缺钱花?都给我扔远点儿行不行。”
“我在攒钱。”
“我用你攒了?”
“有的住就行。”
她倒是乐观。
今天纯粹吵得他心烦,被噪音干扰了,兴致全无,到最後也只是轻轻吻了下宋槐的耳朵,像一抔羽毛,也像是小心翼翼对待无比宝贵的东西,“我再凑乎一晚上。”
卧室灯光晦暗,宋槐伸手拍他,温诚侧目看过去,发觉她的眼眸在光下显得风情摇曳。
他甚至怀疑过这是错觉。
凑近看,不是。
五脏六腑都被浸在沸水中,血液也跟着热浪蹚了一遭,温诚拽住宋槐双手,禁锢在她背後,膝盖顶上腰身,“你什麽意思。”
“以为你要和我睡,没想到扔床上就不管了,那这样你就走吧,我一个人更宽敞。”
宋槐的目光在温诚眼里就是挑衅,他整个人如同被流弹剐蹭,受了无妄之灾,“操,你良心被狗吃了。”
他干脆不忍,把人打横抱起,直奔客厅沙发,老式沙发不宽敞,倒也能容得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