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你有难处能帮当然要帮,说这些就生分了。”
郑和点点头,没在房间看见别人:“谭铮没在?”
“他在对面房间。”
“额,你们吵架了?这事怪我,我去找他说说。”
“不是,”任昭远笑着拦他,“没吵。”
郑和明白过来:“没吵架就好。”
他情绪不高,任昭远陪着聊了会儿,後来郑和临走时说:“这话对不起我小爸,可说真的,我宁愿到时候测完基因是白忙一场。”
任昭远拍拍他的肩:“顺其自然吧。”
新的消息没几天就来了,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谢容这些年住的房子房主和赵原青的爸爸赵荣森有关系。
但迟迟没找到谢容在哪里,据赵原青所说,赵荣森也不知道谢容去了哪里,手机里只有一条谢容说愧对栽培想出去散心的信息,给他房子借住只是出于资助多年的情分。
事情到这里似乎说得通,谢容喜欢赵原青多年,发生冲突後想离开伤心地是人之常情。
可郑和长年调查的经验和敏锐都告诉他,哪里不太对。
之後又有线索是在最南边的一个省份,郑和带人找过去,有段日子没回音。任昭远这边帮不上忙,也断了和赵原青的联系。
没多久闻顾忙完手里的论文,喊着要请任昭远吃饭,还特意嘱咐带上他谭哥。
任昭远听得好笑:“你那比他大半个月的尊严呢?”
闻顾严肃反问:“尊严是什麽,好吃吗?”
第二天坐到一起了任昭远才知道,谭铮不久前给闻顾提了台车。
“瞒得挺严实。”
谭铮殷勤给任昭远倒水,侧头朝闻顾使眼色。
闻顾一秒接收,夸张哀嚎:“哥你不会要让谭哥收回去吧?我都开着给朋友显摆过了。”
有闻顾在,谭铮虽说没像工作时一样严肃,但也比平时在任昭远面前稳重得多。
“给自家人,随手的事,忘记报备了,怪我。”
任昭远看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没忍住轻笑了笑。
有电话进来,任昭远拿起手机起身:“我去接个电话,你们聊。”
任昭远刚出去闻顾就朝谭铮竖起手要击掌,谭铮配合着擡手拍了下。
“谭哥,我能申请今晚过去住吗?保证不电灯泡。”
“我现在没和昭远一起住,就算以後一起住了你想过来也和以前一样随时过来,不用单独问我。”
闻顾关注点全在前边一句:“之前你问客房的事的时候不就已经住过去了吗?没有吗?”
“没有,我在努力表现。”
“哥,你这进度,不大行啊。”
谭铮其实不太愿意和别人说他和任昭远之间的事,大小事他都觉得私密,只想独享。
但也想试试看闻顾能不能给出什麽主意。
没有过的时候不觉得,任昭远生日时在游艇上一起睡了一晚,尝过怀里抱着安静睡着的人是什麽滋味了,之後自己睡怎麽都像缺点什麽。
那晚谭铮整夜都没睡。
起初趴在任昭远身边紧贴着,枕着任昭远的肩窝,上身被任昭远环着,手臂搂着任昭远的腰腹,後来察觉任昭远睡着了,就放轻动作撑起身子,看了好一会儿。
再之後退开一点,轻轻向自己那一侧拽被子,任昭远就不自觉朝他这边翻身。
谭铮早有准备,把熟睡的人抱了个满怀。
被任昭远抱着的感觉很好,可抱着任昭远的感觉更好。
胸膛细微的起伏丶轻轻浅浅的呼吸丶透出睡衣的温热体温丶放松无害的睡颜,谭铮要克制再克制才能把想收紧手臂甚至想把人勒进身体里的冲动压制下去。
整个人由内而外都软化成一汪温水,只想让夜晚长一点,再长一点。
可心里再急切,後来任昭远不同意睡在一起他也不敢不听。
任昭远说的不喜欢强迫是一,他不会不顾及任昭远的感受是一,还有一点,他一直记着,任昭远最开始说,“试一试”。
说白了,他有贼心,没贼胆。
“不可能,我哥说的是跟你试试?”
“嗯,没什麽,试试就代表合适就能长久,慢慢来就是了。”
“不是。。。。。。”闻顾一边惊讶于谭铮的乐观,一边想起以前任昭远坚定的态度。
“可我哥自己亲口说的,他不试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