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头晕脑胀,行李箱随意扔在地上没动,懒得收拾了,贿赂了前台小孩给他房卡,刷卡进沈玉铮的房间躺着。
在他回来前,他已经睡过一觉了。
精神没恢复好,闻淞有点萎靡,又躺了下去。
沈玉铮愤然拉上被子盖住他,闻淞踢开一个角,“你想热死我?”
他为人坦然,“有反应就有,我又不会笑话你,瞅你脸皮薄的,看几眼就恼,你盯我那麽久,也没见我跟你置气。”
好像有点道理。
随後一想,他被绕进去了,便坐在床边,坚持扯过被子,“你怎麽来了?是别墅呆的不爽,还是公司下达的任务让你来这受苦?”
“公司倒闭了我都不会受苦。”闻淞擡起腰压住被子一边,侧过身,撑脸看他,“顾思铭没和你说,为了我的病,他都愁死了,背地里给我放安神药物。”
闻淞:“可是我没吃。”
沈玉铮知道,他也在极力加快剧组进程,争取早日杀青。
但……
“你很好奇我为什麽知道是不是?”闻淞预判正确,起身跪在床上,嘴唇靠近他的耳畔,双手撑在他身侧,带着傲气。
“傻蛋,你和顾思铭两个人的心眼加起来乘十,都玩不过我。”
沈玉铮觉得自己被藐视了。
对方智商碾压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给他十个脑子他也斗不过久经商场的闻淞。
沈玉铮失落一小会儿,接受现实抱住他,“是我欠考虑了。”
比拥抱还要上瘾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快一个月不见,现在的闻淞是浓而不腻的木质香。
闻淞很会挑,喷的香水符合气质,高雅沉稳,吸一口让人入迷。
“道什麽歉,我知道你很忙,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把心放肚子里,不该追究的时候我半点错都不会往你身上扣。”闻淞想躺着,不想让他抱,先过个瘾,几分钟後推开他,“我也不是全来找你的,说正事。”
沈玉铮尽量忽视闻淞袒露在外的半个胸口,闻淞没在意这些,他在家就这样,只是没和沈玉铮在同一床上躺过,床上是他少有的个人时间,通常用来发泄,西装穿得太板正,时间长了也会难受,怀念以前T恤时光。
贴合腰线的西装,有时候是一种束缚。
想说的事情太多,但他们都很累,需要休息,闻淞简化为三言两语,明白易懂。
他望着沈玉铮专注的眼神,发问:“你认识谭清文吗?”
沈玉铮犹豫着,最终选择说:“不认识。”
他不想知道谭清文的存在,听到这名儿心里就闷,他欺骗自己,没人提就当从未遇见过。
闻淞追根问底,“真不认识?”
沈玉铮直视他,“不认识。”
闻淞有的是招,“那就不聊他了,不知道他最近怎麽样,还在不在十三中当诲人不倦的政治老师,做学生思想上的一盏明灯。”
“?”
沈玉铮费解,那样的人能当政治老师?
闻淞引诱,“摊上那麽个老师,学生真倒霉,你说对吧?沈导演。”
“嗯!”沈玉铮接话,“嗯?”
不费吹灰之力,轻松上鈎,闻淞道:“这不是认识吗?怎麽说不认识,沈导演,你嘴里还有句实话吗?”
闻淞洗耳恭听,“说吧,他和你说什麽了。”
沈玉铮:“什麽都没说,他只想让我和你离婚,然後和你复合。”
“复合?”闻淞半命令似的说道,“说清楚点,我俩复什麽合,我和他就一朋友关系。”
沈玉铮:“对啊,现在不就是朋友关系吗?”
“对什麽对,我说我和他,之前就是朋友关系,现在连同学都算不上。”闻淞就猜到,谭清文找上了闻淅,不可能不找沈玉铮的麻烦,“他和你说,我和他有过一腿?”
沈玉铮对谭清文的话深信不疑,“没有吗?”
他不信闻淞这个年纪没谈过。
闻淞被伤个透心凉,“也就你信了,这个圈子,五十多岁不结婚的大有人在,只是个恋爱,又不是要紧的,我非谈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