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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懒死你得了(第1页)

39。懒死你得了

于秀禾。

闻淞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

她是闻家的禁忌,闻家人各个对她避之如蛇蝎,幼年时,闻淞甚至从未听他们口中提及过,好像于秀禾是个不存在的人,他只知道他有母亲,但不知晓母亲姓甚名谁,名字丶长相一概不知。

库房积灰的压箱底结婚照片,上边女人的脸被刀尖划得模糊不清。

十几年来,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着,长大了有点本事,暗中调查,被父亲察觉到,挨了一顿骂,打向他身上的木棍被伯父拦了下来,那天阴沉沉的,如同他的心境一般灰暗。

父亲的眼神陌生,又带着厌恶,一遍遍告诉他不准查那女人的信息,威胁他如若不听,继承人将会换个人选。

闻淞答应得乖巧,背地里依旧在查。

继承人的合适人选唯有他,闻淞思路清晰,除了他,再无其他人能胜任,就算闻父毫无预警地带回一个私生子,他也有千百种办法把竞争对手踩在脚底。

可是关于于秀禾的信息全部被闻父封锁,一点痕迹不留,闻淞失败而归,空荡的房间静坐几个小时,对母亲的姓名长相突然没有了期待。

假设真的喜欢他,怎麽会十几年不来见他,说开了,他两头嫌。

只是他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不然,以闻父冷硬的心,早该将他扔出闻家了。

成年那天,面对衆人的追捧夸张,闻淞始终开心不起来,闻父反常地找到他,告知了母亲的消息。

说她过得很好,二婚有个很圆满的家庭,离婚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感情破裂,年轻时一如反顾,爱得热烈草率。

他说,他对不起他。

但闻淞只觉得闻父是来恶心他的,在成年本该快乐的日子,提醒他是个没人爱的野草,担起了集团大任,也要时时谨记自己的家庭地位,没有闻家,他一无所有。

闻家可以让他享尽荣华富贵,受人仰慕,也可以让他摔的很惨,如同烂泥,人人可欺。

于秀禾找过他一次,成年的第二天,他记不真切了,好像是高三晚自习下课,外边飘着鹅毛大雪,他独自一人走着,耳边听到有人在大声喊他的名字。

在校门口拐角的小吃街,于秀禾的双手冻得发红发抖,拉着过往学生一个个问。

一中不乏其中有学生家世显赫,尤其是在零下的冬天夜晚,校外停的车辆堵的像一条长龙,于秀禾廉价的衣物在一衆豪车前,显得格格不入。

有人认出他,又嫌弃地不像触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于秀禾,手停在半空,内心纠结拉或不拉,干脆道:“闻少在那!”

于秀禾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过来。

闻淞撑着伞,靠边走,混在人群里越过她,不想与她相认。

母子心连心,只需一眼,闻淞识出她的身份。

于秀禾拽住了他的衣袖,布料撕出一个洞,雪白的鹅绒不要钱似的往外溢,和飘落的雪混着,一时分不清哪个是雪,哪个是鹅绒。

出生十八年,第一次见面,闹出来一个笑话。

闻淞什麽都没说,将她冰凉的手从袖子上拿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那时是带着恨的。

但于秀禾三番两次到校门口堵他,每每看见她愁绪的面孔,他又不恨了。

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地恨她做什麽。

十八年头一回正式见面,闻淞如坐针毡,饭一口没吃,只喝水,于秀禾什麽都不说,就静静地盯着他,含泪的眸子在无声诉说她这些年的苦衷。

她不是想多年未见的儿子了,她只是忽然记起,她曾经生过的孩子如今也成为了可利用的一条人脉。

即便她不说,但她急于相认的所作所为,无形中将她心底打的小算盘透露给闻淞。

二人有联系,但不会过于频繁,像是网上加的好友,重要节假日,虽然不认识,但是会群发祝福以表喜悦。

发的红包闻淞一律不收,看似感人的催人泪下的话语,闻淞扫了几眼就觉没意思,发个“嗯”敷衍过去。

每回这时,于秀禾总会说一句——

【要是早知道你爸会把你教成他的冷血样子,我说什麽也会带你走。】

闻淞点支烟,亲生母亲说他冷血,这是他这一生遇到过最冤枉丶最悲哀的事情。

烟灰落了一身,闻淞回神,掐灭丢进烟灰缸,通知下午会议推迟,赶回家会会不速之客。

他内心祈祷,于秀禾的三言两语,千万别把沈玉铮带跑偏了,于秀禾这人,可和沈玉铮认知里的母亲不一样。

闻淞火急火燎地下车,保姆在厨房备菜,沈玉铮坐在于秀禾母子对面,应该没让保姆听见半点隐私。

保姆闲着没事就和沈玉铮唠家长里短,闻淞担心他自己也有一天会成为保姆口中的笑料。

于秀禾生了个孩子他是知道了,男女他没在意,闻淞心目中已经没有母亲的位置了。

他不是个小孩,再也不会贪图那点可怜稀薄的爱意,父母亲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最关注的还是事业。

于秀禾笑意盈盈,保养得不错,正常社交距离,看不出脸上的皱纹和眼角的鱼尾纹,她拉起身旁的儿子,温柔教他,“宝贝,喊哥哥好。”

那小孩趾高气扬的,不乐意。

闻淞一阵恶寒,不打招呼就空手来别人家里做客,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不知道给谁看。

教孩子的方法和前夫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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