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温头特别疼,耳朵也在一直鸣。
如今到底该怎麽做?
等纯烁的身体愈合吗?就这麽一直等,什麽也做不了…
夏知温跪在了地上,纵使曾经在雪山与群狼搏斗,他也没有如此无助过。
他与凌绝之间本就没什麽联系,他是人类,凌绝不是。
一天後,纯烁的身体已经完全愈合,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夏知温不知为何总有种感觉,感觉面前的人就是纯烁,已经不是凌绝了。
凌绝去了哪里?
夏知温摇了摇头,不想那麽多了。
他抱起了凌绝,不去洛阳了,去京城。
他在谋划,没了凌绝,他该如何去找银梦复仇。
银梦都可以杀了自己的主人取而代之,那他又何尝不能杀了银梦?
主人又怎样?总有她顾及不到的地方。
夏知温恨!
他一定要亲手宰了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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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梦正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去度朔山。
巨大的船可谓是堪比一座山,上面金碧辉煌,四处摆着各种各样的花,还有粉色的帷幔,像她一贯的风格。
此刻的她浑身赤裸泡在汤泉里,汤泉里全是花瓣,香气扑鼻,她确实很喜爱花。
身旁三四个男宠为她沐浴按摩,好不惬意。
度朔山离得远,又从未有人去过,此次远航,其实银梦还是冒了风险的。
可是没办法,没有付出何来收获呢,她愿意,那可是凌绝最宠爱的木司栾华,她一定要得到。
没有了凌绝,栾华就只有一半的生命力,且全部来源于自己,他只能听从自己的。
看着在为自己沐浴的男人银梦都开始嫌弃起来。
巨大的船舱底部是数百名不知劳累的壮汉,昼夜不息的划着船桨,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如果有的累死了就换下一个。
他们身上无形无感的生线被牢牢控制在银梦手中,挣脱不得,逃脱不能。
这艘船这麽大,人数有数百人,可却没有声音,没有人说话,交谈。
他们都沉默的,僵硬的,死寂的,完成着银梦所下达的任务。
也许从被银梦看到的那一瞬间,死亡也就靠近了他们。
银梦看着蝼蚁般的人类接连死去心中毫无波澜,毕竟死了就换新的,根本无所谓。
反正,他们会生育一代又一代。
割韭菜一样,用不完的。
船一路向东,此刻正值初春,海浪平缓了许多,但也免不了颠簸。
白日,银梦俯身在栏杆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和大海。
蔚蓝的天,深蓝的水。
扶风,碧顷。
如今都是她的手下败将罢了。
男宠端上切好的水果,银梦用竹签轻轻拿起放进樱桃般的小口中,粉嫩的嘴唇里满是汁水。
真甜。
海风吹着她粉色的纱裙,衣衫半露,胴体隐隐约约暴露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