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知道这不是程明川原本想说的话,可是他没有追问。
想和他说的话早晚会说的,不用着急。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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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枝按照他和程明川约定好的时间,达到了程明川家。
程明川很重视这次见面,在温枝达到前就已经站在门口等待了。
等徐叔替他打开车门后,温枝不紧不慢地下了车,看到程明川,他冲对方打了声招呼:“下午好。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吗?”
程明川笑了笑:“没有很久。”
两个人慢步走进屋内。
因为程明川之前和他提起过家里的一些情况,温枝大致知道程明川父亲出了事情。
他有意避开了父亲这个话题,问道:“阿姨是在楼上吗?”
“她今天不在家。”程明川说。
原来不在家。温枝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他走上楼梯,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个人迎面撞了上来。
好在这个人不是很高,这撞上来的力度也不大,温枝用自己的身体稳住了对方。
撞到他的人是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温枝感觉他和温昭差不多大。
被撞到的温枝并没有生气,而是语气温和地对面的小男孩说:“小心一点,下楼梯这么着急会摔跤的。”
温枝身旁的程明川愣了愣,随后问道:“你下来干什么?”
男孩没有回答程明川的问题,低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
温枝扶着男孩,尽管男孩没有应声,但是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考虑到在楼梯上说话不太安全,温枝牵着男孩,先上了楼。
到了能好好说话的地方之后,温枝缓缓地蹲下身,和男孩对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次男孩没有保持沉默,他说:“夏行颂。”
“行颂。”温枝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接着问他,“你几岁了?”
夏行颂回答:“七岁。”
和温枝想的一样,夏行颂和温昭一样大,今年才七岁。
温枝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几颗水果糖递给夏行颂。
他说:“吃点糖吧。下次下楼梯的时候记得要慢一点,不然很危险。”
夏行颂的注意力并不在那几颗水果糖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枝,耳廓慢慢地红了起来。
温枝又问:“你下楼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吗?”
夏行颂的回答非常简短:“拿东西。”
温枝嗯了一声,接着放开了夏行颂。
只是夏行颂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往楼下跑,而是依依不舍地拉着温枝的衣服下摆。
温枝轻声问他是不是还有事情。
直到程明川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夏行颂才松开温枝。
温枝看着夏行颂下了楼,跟着程明川走进了客厅。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坐下。他看着程明川,随口问道:“夏行颂是你弟弟吗?”
程明川笑得有点勉强,他说:“算是吧。”
温枝觉得他这个回答很奇怪,这种问题的答案要么是,要么不是,不存在第三个答案。
可程明川的回答居然是算是吧。
刚才知道夏行颂名字的时候温枝就发现夏行颂并不姓程,这对兄弟的姓氏不一样。
当然,姓氏不同在温枝看来不是什么怪事,他们完全可以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