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现反手摸着身边的傅安,却摸到凉凉的床单。
他陡然惊醒撑起身,“傅安?”
房间厕所都没有回应,时现心下有种不妙的预感,抬腿下床迅速拉开房门。
眼底撞入一片渗着浓浓寒气的黑暗。
一转眼,融入夜色的高挑背影正屹立在阳台,面向湖水,微微偏头,他盯着花灯树发愣。
挺拔的肩背尽管穿着睡衣,趿着布拖鞋,依然看得出黄金比例的身段,宽厚的肩背隐隐勾勒出窄细紧致的腰身,大长腿令人遐想连篇。
好看的人连背影都能迷惑众生,但他选择将活色生香融入夜色。
白色雾气渐渐披在傅安肩头后背,又像落了他一身的雪,时现莫名想替他吃掉。
一直以为他心里天天装的都是与他颠鸾倒凤的涩涩生活。
或许傅安习惯了在没有人的夜晚,睡不着便起来把愁闷托付给黑夜。
他凄凉的望着过去,回味得到的快乐。
时现悄然走近,从后面轻轻环住他的劲腰。
傅安沉稳的握住时现的手,微微偏头与时现交颈,语气里带着歉意:“吵醒你了。”
刚才惊醒的那一刻,时现不敢再回味,这世上,他只剩傅安,他经不起失去。
臂弯紧紧拥着傅安,想吸走他身体上所有的寒意和读懂他的烦恼。
“想什么了?”
夜色里傅安沉重的神色被溺爱覆盖,“想你。”
“嗯。”时现贴在他肩膀狠狠下口,轻轻落齿,“雨后湿气重,我把你叼回房间。”
被叼清醒的傅安,这才发觉握着的手冰凉,垂眼一看,眉头一紧,反身将时现打横抱起,全力将他拢在怀里,深怕寒气入侵他。
先前的成熟稳重顷刻间变成生活气息浓重的絮叨:“大半夜的,出房门怎么能光着脚?很容易着凉你知不知道?身体才刚好一点,你是要我生气还是要我着急?”
时现窝进他的胸膛,假装知错。
生活上傅安就是个爹系,而在床事上他的每一滴汗、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字都透着年轻人的蓬勃朝气。
交锋
傅安总有用不完的体力,让时现得到满足的快乐。
恐惧的噩梦因为傅安在枕边而消失,满腔的委屈也在与傅安严丝合缝后淡化,天空下的世界又变的美好,那是下面多了一个并肩的人。
清冷的院子也因为傅安对时现浓烈的爱意,变得生机勃勃。
把南叔布满岁月的脸都熏染成大团圆的幸福笑容。
裤角鞋底沾满泥土气息的南叔,挎着篮子刚从地里折菜上路,老远就瞧见出远门的两人并肩而归。
山野间,他俩并肩行走在湖泊边缘,金光闪闪让人挪不开眼,这就是年青人眼中所谓的养眼吧,南叔暗想。
时现和傅安去了一趟桃都,打听到萧桀的尸体在火化的头一晚失踪,跟着失踪的还有萧顾温,桃都内部乱成一锅粥,到底是萧顾温带走了萧桀,还是萧桀诈尸带走了萧顾温,时现更倾向于后者。
安王突然出现,人心终于稳住。
傅安与时现不能见死不救,与桃都内部官员三位执事商量好应对策略,最后傅安带着礼物去看了阿殊阿樱,站在远处树下的时现,眼底是一间简陋的房屋,旁边两棵半大榕树正在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