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一丝哑,喉间溢出舒缓后的满足。
“明日是真儿的二十生辰。”
“我来陪真儿。”
寻真脑子混沌,隐约想着有话要问。
但因身体太累,只随意应了声,便沉沉睡去。
第二次就有了经验。
谢漼一走,寻真便赶去厨房,闭门,叫人不要来打扰。
喝完药,洗了碗,散了味道再出去处理药渣。
再躺回去,已没了睡意。
想起昨晚。
寻真是真的被谢漼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个高大黑影,还以为是杀手刺客之类的人,差点以为小命要交代了。
谢漼明明说不来,大晚上又来了。
后来连门都没进,就直接……
谢漼的需求这么强烈。
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天天吃药?
谢进今日会来给她送礼物,寻真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屋内,怕错过。
这次,顺便再拜托他,多买些药来。
谢漼告了半日假,进房时,瞧见谢璋正坐在案前,练大字。
两岁的孩童,小身子挺得笔直,全神贯注书写。
那握笔姿势是极标准的。
谢漼在门口瞧了好一会儿。谢璋发现旁边有人,脑袋转过来,大眼睛眨了眨,将毛笔搁下。
脸蛋圆润,下巴处不小心沾了一点墨。
乖乖巧巧地看向谢漼。
谢漼唤了一声,“恒哥儿。”
谢璋便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爹。”
谢漼将谢璋抱过来,用帕子擦谢璋下巴的墨点,动作轻柔。谢璋依在谢漼的怀里,仰着脑袋,眼睛乌溜溜,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漼。
谢漼擦净了,帕子放一旁。
仔细端详儿子的脸。
拇指轻轻擦过谢璋的脸颊,二伯说恒哥儿与自己像极了。
他却觉得,恒哥儿与真儿才是像极了。
“恒哥儿,可知自己的娘亲是谁?”
谢璋迟疑了下,小脑袋一点。
谢漼声音温柔,眼带笑意:“恒哥儿竟知道。”
指尖点了点谢璋的鼻尖。
若是别人,谢璋定是要躲开的。谢璋一直以来都不喜旁人触碰,但只有对爹是例外。谢璋很喜欢谢漼抱他,摸他的头。
谢璋:“在惠宁院时,听喜儿、巧儿说过。”
谢璋:“她们如何说的?”
谢璋记得她们说的所有话,至今还无法完全理解,只根据那两人脸上的表情,猜测那些话应是不太好的。
便说:“说她是柳氏……”
“你娘便姓柳。”
谢漼摸了摸谢璋的脑袋,“今日,我带你去见你娘。”
谢璋坐在谢漼腿上,攥着谢漼的衣服,紧了紧。
小脸不知怎的涌起热气,白里透粉。
谢漼:“恒哥儿,一会,你便……”
寻真用完午饭,在院子里踱步消食,然后在秋千上小坐片刻,便打算回屋。一会谢进要来。
刚转过身,便听到身后引儿激动的声音。
“姨娘!姨娘!”
“你快看!”
那声音激动的,仿佛瞧见了世间罕见的奇景。
月兰在前方,也转过头,眼睛睁大,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