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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1页)

一旁的恩禄道:“正是呢陛下,吴令台,本在此次陛下清洗阉党旧臣的名单中。”谢祯闻言勾唇一笑,随即对傅清辉道:“吴令台的证据查到后,给朕送来,朕亲自见他。”傅清辉行礼应下。谢祯挥挥手,示意傅清辉和沈长宇退下,随后唤恩禄同去殿中更衣。更衣时,谢祯向恩禄问道:“恩禄,朕叫你学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差事,你学得如何了?”恩禄手微顿,随后看向谢祯,半晌后,他忽地跪地,向谢祯问道:“陛下,您当真打算再用宦官吗?”恩禄一直跟他打太极,今日算是终于敞开说话了。谢祯轻叹一声,将恩禄从地上拉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是。”恩禄亦道:“既如此,臣当竭尽所能为陛下效劳。陛下,容臣说句不该说的话。”谢祯道:“你说。”恩禄道:“陛下,如今朝堂之上,文官一家独大。陛下若要重启宦官,务必要先压住文官,叫文官知道怕。否则,陛下的计划,只怕是会胎死腹中。”谢祯缓缓点头,对恩禄道:“此次胡坤三人的案子,皆指向江南官场。如今此三人灭口案,高明兆移交大理寺一案,亦指向江南官场。南京曾为大昭都城,那里有一套完整的同京中相同的官僚体系,朕怕……”恩禄眉宇间担忧愈甚,接过谢祯的话,对他道:“这便是臣最担心的。九千岁一死,他们便如此胆大妄为,不将天子威严放在眼里,怕是已经形成足以同陛下相抗衡的权势体系。陛下定要缓缓图之,切莫打草惊蛇。”恩禄不觉自己危言耸听,他当真觉得陛下这皇位坐得岌岌可危。还有很多事情,他深觉疑惑,但他没有证据,眼下并不敢说与陛下听,待东厂重建,叫东厂细查之后,再同陛下商议。谢祯明白恩禄的叮嘱,他伸手按一按恩禄肩头,对他道:“朕担心,如今的锦衣卫中,尚且还有不跟朕一条心的人,否则清辉口中那盐商,为何消息那般灵通?”谢祯想了想,对恩禄道:“你且去瞧瞧东厂调人的进度,你亲自去。如若进行得不错,便叫东厂,也参与暗查那位姓杨的盐商。”由傅清辉和蒋星重两边双管齐下,他便不信揪不出这个人。恩禄点头应下。而蒋星重正在东厂院中点人。今晨孔瑞离开了一上午,午膳后便带回一众内臣。王希音将名册交于蒋星重,命她在院中点人。点人的过程中,蒋星重基本熟悉了东厂的结构。东厂最高职权,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东厂提督,尊称为厂公或督主。通常由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任。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人,由锦衣卫调派担任。另有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由内臣或锦衣卫担任。其余役长及番役,亦有锦衣卫担任。按照眼下王希音派给她的差事来看,怕是掌班一职,竟还算要紧人物。蒋星重正忙着,忽听人进来通传道:“御用监掌印太监恩禄到。”一听恩禄的名字,蒋星重陡然抬头。恩禄,前世那位跟随景宁帝殉国的掌印太监。不多时,蒋星重便见一名掌印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微胖。面相和善,不带一点攻击性,甚至瞧着有些好欺负的模样。就是看起来这般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前世竟是会带着五千太监在皇城中厮杀,最后陪同景宁帝自缢殉国。蒋星重不由抿唇,能做到御用监掌印太监,最后又展现出那般骨气和血性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只可惜他忠心景宁帝,若不然,这样的人,能策反了该多好。王希音和孔瑞迎上前去,蒋星重便也暂收了手中册子,跟着上前,一道同恩禄见礼。恩禄回礼后,三人皆起身,恩禄的目光从三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定在蒋星重身上。这小内侍瞧着格外清秀,下颌轮廓圆润,脖颈修长,五官精致,肤色白皙。恩禄即刻明白过来,想来这便是陛下安排进东厂的那位女子,八成便是之前陛下口中那位意欲谋反的蒋家姑娘。不想她样貌竟这般叫人瞧着喜欢,和陛下倒是格外登对。只可惜,心思不在正道上。念及此,恩禄向蒋星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蒋星重道:“蒋阿满。”姓蒋,看来还真是蒋家姑娘。这声线亦是女子的声线。恩禄见蒋星重开口说话后,不少庭中内臣朝她看来,恩禄不由低低眉,随后向蒋星重问道:“何时净身的?”蒋星重行礼回道:“一个月前。”恩禄看向王希音,王希音提高了音量,道:“刚从海子里选上来的,进东厂时已验明正身。”蒋星重闻言眨巴眨巴眼睛,这王希音说不准也是受了言公子的叮嘱和嘱托,才这般帮她遮掩说瞎话。“嗯。”恩禄点头,看着蒋星重道:“这小内臣生得倒是清秀,瞧着像个姑娘家。既已验明正身,那便没什么问题,日后好好跟着王公公做事便好。”蒋星重再复行礼称是。这番话音落,之前看向蒋星重的那些内臣,面上疑惑之色尽去,不再关注蒋星重。蒋星重一时对这位掌印太监心间更多了份好感,阴差阳错地帮她指鹿为马,日后行走于东厂,即便她容貌过于清秀,声线过于纤细,怕是也没什么人再质疑她的身份。恩禄看向王希音,问道:“东厂人手组建得如何了?”王希音指了下庭院中的人,回道:“宫内选中的人,已经调了过来,都是背景干净的人。待蒋掌班点清人后,下午便可以安排差事。”“嗯。”恩禄点点头,看向庭院中的一众内臣,手中拂尘一甩,朗声道:“尔等今入东厂,陛下仰仗尔等,看重尔等。你们一个个的,须得记着,这吃下肚的饭,是谁给的。这身上穿的衣,又得依仗谁?尔等入了皇城,便是陛下的人。一心一意为陛下办事,日后自有你们的荣华富贵可享。可若有谁生了二心,左右逢源,挨了一刀的家伙,失了依仗,背后可没人为你撑腰啊。”话音落,众人齐声道:“谨记公公教诲。”一番话说罢,恩禄看向王希音,道:“若下午便能将差事安排妥当的话,那陛下有件差事,我这便交代给你们了。”这是自陛下下令重建东厂以来,第一次派给东厂差事。王希音忙恭敬行礼,道:“臣敬聆陛下口谕。”蒋星重亦看向恩禄。恩禄道:“这胡坤、周怡平、邵含仲三人枉死诏狱。陛下如今已查出些眉目,乃一近日入京的盐商,出钱贿赂赵元吉买命。只是这盐商怕是用了假名,锦衣卫遍查此人而不得。这盐商假名唤作杨越彬,如今锦衣卫已封锁城门,严查此人,此人怕是来不及离京。陛下下令东厂介入,一同调查此事。”王希音即刻行礼领命。蒋星重却陷入沉思,杨越彬?姓杨?盐商?好像有点耳熟。恩禄吩咐罢后,便转身离去。王希音和孔瑞送完恩禄后,再次回到东厂庭院,见蒋星重手里拿着册子,并未继续点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希音走上前,向蒋星重问道:“阿满,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继续点名?”“哦……”蒋星重这才回过神来,对王希音道:“这就点。”说罢,蒋星重继续点起名来。可她的思绪,却越飘越远。她隐约记得前世似乎听过与盐商、杨姓相关的事情,可她现在就是想不起来。印象中是有的,听着熟悉。前些日子,言公子也问过她关于江南盐课提举司以及市舶提举司的事。这盐商,大约也同南边相关。蒋星重眉心蹙得极紧,时不时揉一揉太阳穴。不能急,她要慢慢理清思路,一点点想起这个事情。念及此,蒋星重便将前世听到的,所有关于南边的事情,都一点点罗列出来。前世景宁五年,大昭已是风雨飘摇。内外两大战线尽皆败北,土特部过了山海关,直逼顺天府,顺天府面临失守之困局。当时有不少大臣,上疏提议,建议景宁帝南迁,但景宁帝借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为由,始终不允。这也是蒋星重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若是南迁,效仿宋朝,尚且还能留得青山在,景宁帝为何始终不允南迁?当时这个问题,她好像也问过租住那院落里熟识的一位阿伯。那位阿伯曾在衙门里当差,是个未入流的主簿。当时那位阿伯,怎么说来着?蒋星重再次拧眉,半晌后,她忽地眼前一亮,她想起来了!当时那位阿伯说,“南直隶早就不是皇帝天下咯,皇帝的政令都到不了南直隶,若是皇帝南迁,只能做个旁人手里的傀儡皇帝。”当时那位阿伯还说:“陛下还是太年轻,刚继位头几年,叫建安书院出来的那些个举子忽悠懵咯,以为他们各个雄才大略。但实际上呢,有的人读书读傻了,满嘴里之乎者也,纸上谈兵,根本提不出有用的政策。有的呢,眼睛只盯着钱。姓杨的虽然那不在了,但人家带出的那几个徒弟都聪明,把持着南京户部,南边的粮税、漕运、盐引堪合……肥差都叫人拿在手里,只要有了钱,怎能不叫鬼推磨?南直隶的兵部,基本唯户部之命是从。皇帝老子要是过去,指不定被怎么拿捏。”蒋星重蓦然抬首,眼睛转得飞快。姓杨的,当时那位阿伯口中姓杨的人是谁?他那几个徒弟又是谁,如今南京户部的人又都有谁?蒋星重小跑几步,忙将手里的册子,塞到一旁给新入宦官安排差事的孔瑞手中,对他道:“我有要紧事找王公公,孔公公,劳烦您帮我点一下。”不及孔瑞反应,蒋星重已进了殿中。王希音正在桌上一堆混乱的册子中翻找什么,桌边还放着一把火铳,蒋星重直接道:“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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