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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流水番外(第1页)

涓涓流水

奚流第一次见到枕槐安,是在入学报到的广场上,对方一个人拖着行李,往宿舍楼的方向走。能一眼在茫茫人海中看见一个人,到不是枕槐安穿得有多显眼,主要是那张脸长得实在是太对奚流的胃口了,就是刘海有点长,看不太清眼睛。

听见乐了了喊自己,回过神来之後,奚流突然觉得,他理解为什麽会有人在大马路上找陌生人要微信了,他现在也想。但是想归想,他也就是想想。

他家就在本地,开车过来几十分钟的事儿,乐了了干脆不管用不用得上,看见什麽带什麽,整整塞了两个行李箱一个旅行包,外加一个电脑包一个双肩包一个挎包。然後得到了宿管大爷的一句:“男生宿舍姐姐不能进,妈妈也不行。”

小妈的关爱瞬间有了重量,奚流一个人,身上前後左右挂着四个包,手上还得拖着两个行李箱,一阶一阶往六楼爬的时候,有生以来第一次这麽痛恨自己不是个女的。不过等他打开宿舍门,立马就不痛恨了。

一天之内不可能遇到两个完美长在他审美点上的人,所以现在门口这个正在擦柜子的就是刚才那个小帅哥。

枕槐安的床位正对着门口,还是门开的那边,瞥见奚流站在门口不动以为是自己挡路,小声说了句抱歉,往里挪了挪。

此时奚流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靠,声音也这麽好听?

寝室一共四个人,奚流的床位靠窗,和枕槐安是斜对角,另外两人还没来,他东西往屋子里侧一堆,也碍不着枕槐安。空出手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家要微信,说是要建个宿舍群。

枕槐安轻轻嗯了一声,扫了码发了好友申请就继续干自己的活。

薰风初入弦。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奚流看着他的昵称,突然感觉有点喜欢这句诗。

“你叫什麽名字啊?”奚流跟他搭话,问完想起来还没自报家门,晃了晃手机,示意他看自己的微信昵称,“我就叫奚流,只不过奚字没有三点水。”

“枕槐安。”对方回答他,声音仍旧不大,平平淡淡的,回答简洁得像高中查卫生时的垃圾桶,一点多馀的东西没有,不知道是不想理他还是单纯不爱说话,奚流自动将其划为後者。

“枕?”他先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这人怎麽连名字都这麽好听,手上慢吞吞地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想了半天没想到这个音的姓氏有什麽,问枕槐安,“哪个枕啊?”

“枕头的枕。”枕槐安说。

“还有这个姓啊?好少见。”奚流说着,枕槐安不回话,他就自己接着说,“你是哪里人?我本地的,要不要给你推荐点好玩好吃的地儿啊?”

“望河。”枕槐安说,“不用了,谢谢。”

还挺礼貌的。奚流心想。

“那不就在旁边,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一会……”奚流刚想发起约饭邀请,电话响了,也幸亏响了。看漂亮帅哥看得太入迷,差点忘了他亲爱的妈妈们还在楼下等着他收拾完一起去吃饭呢。

电话哪头,乐了了说自己饿了,限他二十分钟之内带着多馀的空箱子空包下来。奚流心里暗暗抱怨了句,默念着大学四年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会儿,麻溜儿擦了桌面,把旅行包和其中一个行李箱里的东西全拿出来堆在上面,把空包塞在空箱子里,拎着跑下楼了。临走前还没忘了和枕槐安说句晚点见。

等他回来的时候,枕槐安的床位早就收拾整洁,支起了床帘。另外两个室友也都到了,正互帮互助着一块搭床帘架子。

奚流和他们打了招呼,互相加上微信,简单聊了几句,得知枕槐安出去了,才开始收拾自己的床位。另外俩人一个叫柳木岑,和奚流一样是本地人,另一个叫容褚之,是南方人,其实前两天就来了,只不过父母说想要顺便旅个游,一直住在旅馆里没过来。三人都不是什麽很内向的性格,一起收拾,互相帮忙递个东西什麽的,很快便聊起来,直到枕槐安回来时,他们这边还聊得热火朝天。

十一点的门禁,都十点多了他才回来,回来就捧着本书看,别人跟他说话他就回一句,不找他就不出音儿,跟屋里没他这人一样,到十二点就收拾收拾洗洗睡觉。这天晚上,603寝室有了第一个小群,是除了枕槐安以外的另外三人。

柳木岑:没考好沦落到咱这心情不太好的大学霸?

容褚之:重本还叫没考好啊?

柳木岑:每个人标准不一样吧。用不用安慰一下啊?

奚流:歇会儿吧,可能人家就是内向不爱说话,就算真是,你现在安慰那不是捅人心窝子吗。

柳木岑:也是。

就这麽,在枕槐安本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三位热心室友悄悄将他归为了需要关照的人。

大一开学先是几天纯属浪费时间的新生入学教育讲座,再是军训。讲座枕槐安基本都是签了到就走,军训下午五六点散了之後,大家都累得要死,他也不回寝室,依旧是天天卡着门禁回来,就连中途的休息时间也要拿着个小本看,奚流凑过去瞧过,好像是日语单词本。

一次两次可能是出去玩,天天十点多回来拿肯定是有事儿,可他甚至都不是本地人,总不能是花一个多小时坐车去高铁站回家,急火火吃个晚饭再回来吧。

对此,奚流选择直接问。

枕槐安虽然成天阴沉沉的,也从不主动和他们说话,但只要是问他了,他都会给回应。

得到答案後,603关爱室友小分队眼中的枕槐安从高考失利的学霸,变成了家庭条件不好靠读书改变命运的学霸。毕竟如果不是家里实在困难,正常人都不会提前找好兼职,在报到当天就开始打工。

第不知道多少次婉拒想要请他吃饭的奚流,谢绝想要投喂他小零食的容褚之,敷衍说其实咱们学校也很好了的柳木岑之後,枕槐安终于猜到了点什麽。试探着向他的三位热心室友传达了自己只是想找点事干,也没有高考失利心情不好之後,其中两个果然消停了不少。

如果说柳木岑和容褚之是出于对室友的关心,那奚流大概就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一开始是觉得难得遇上个小帅哥,天天沉着个脸可惜,後来看多了枕槐安那不要命似的的作息安排,可能多了点怕他哪天突然猝死在宿舍的心理,但更多的,可能是他闲得没事儿干吧。

他倒也不干别的,就是天天跟着枕槐安一起上下课,座位坐他旁边,在枕槐安不赶着去打工的时候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找到机会就跟他聊天,只不过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说。

两个月下来,奚流找到了两个规律。

一是枕槐安一直会让自己有事干,但这个事是什麽都可以。如果是枕槐安一个人吃饭,他就会找点什麽东西看,但如果是和奚流一起,奚流一直拉着他聊天,他就会专心吃饭,顺便听奚流说什麽。

二是枕槐安这好像营养不良的身材可能真是营养不良,到不是因为别的什麽,纯属是他自己挑食挑的。奚流观察了他一个月,他盘子里永远就是那几样,几乎不会出现土豆以外的蔬菜,出现了也会被他挑出来放在一旁不吃,而土豆几乎都是以炸土豆的姿态出现在他的盘子里。

终于,再一次看着他把烤肉饭里的除了鸡蛋清以外的全部配菜都挑到一堆之後,奚流忍不住问:“你都不吃什麽啊?”

枕槐安顿了几秒,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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