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从结婚典礼回来後,为了兑现承诺,他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宜。
“陈乐,我在网上搜过了,alpha和beta可以在一起,两个男的也可以去登记结婚。”
严铮拿了一本新的笔记本,认认真真地在扉页上写着结婚要走的程序。
“你想要先领结婚证,还是先举办婚礼呢?”严铮问我。
他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细心。
“都听你的。”
我坐在他旁边,歪头靠在他肩膀上。
其实我想回答领证,可是严铮目前没有解除监护人的限制,更重要的是,严家不会同意。
“那我想在中秋节领证结婚。”
我看着严铮用笔圈住了中秋节三个字。
“为什麽?”
“我发现月饼的形状和戒指一模一样,而且中秋节是团圆的日子,就算我们以後分开,也会在这一天相遇。”严铮举起一张纸,“你看,一个圆,兜兜转转,结尾又是新的开端。如果放在立体空间,它就是螺旋上升的圈圈,我们的感情也是更上一层啦。”
严铮在图纸上给我演示,勾画的一个圆被他赋予了极其浪漫的意义。
“严铮。”我听完之後鼻子酸酸的,直起身子,捧住他的脸和他对视。
我慢慢前倾,直到和他的双唇相碰。
“抱我去床上。”
一个下午,足够我教会他什麽叫做负距离关系。
严铮不负我望丶身体力行地使我明白了什麽叫,做,人。
我好悔,我真的好悔。
我晚上还得上班,我为什麽不挑休息日?
严铮抱我去洗澡的时候就着沐浴露又趁机来了一次,等我里里外外都被洗干净後,我只想和咸鱼一样躺着。
好累,比我上班还累,比我上直落班还累。
“陈乐,我好爱你。”
严铮帮我穿好衣服,又深情地表白了一番。
我坐在床上任他摆布。
唉,我暂时不想爱他,除非他帮我去上班。
“这里受伤了,红红的,衣领遮不住。”他用大拇指摩挲着我的颈部。
我就说怎麽有点火辣辣的疼,原来是他咬破了我的皮肤。
“下次不可以咬,我没有腺体,你标记不了我的。”我解开第一颗扣子,吩咐gogo去拿创口贴。
严铮小心翼翼地帮我贴上,末了,附在创口贴表面轻轻一吻:“对不起。”
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每一次和严铮四目相对,我都能从他眼里感受到被爱着的幸福。
而我,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恋爱,都要陷得深。
怎麽办才好呢,想把严铮藏起来,想让他永远属于我一个人,想让他……永远不能痊愈。
八月份的最後一天,休息日。
我和往常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昨天晚上运动得很疯狂,某个被反复摩擦的部位仍然红肿。
运动一时爽,过後火葬场。
再加上严铮处在敏感期,他恨不得能做到天亮。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在床上叫我哥哥。配合着他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看着似乎是我在欺负他。
有没有搞错,我才是被掐着腰深入浅出的那个。
而且我发现,严铮学坏了。
他在我最快乐的时候突然停下来问我,他的名字有多少笔画。
我回答不上来,他就一笔一划地在我身上写字,一边写一边数着笔画,“严”字的两点还恶劣地在我胸前,擦着突起的端点划过。
结束最後一个笔画,他深深地挺了进来,问我有没有记住。
记住了,绝对记住了,“严铮”两个字是十八画。
可能这就是视触听结合的记忆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