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要安排的事宜,全都由李哥在外面帮我搞定。
上车後,我把存储卡交给李哥。
他严铮可以禁锢监视我,我难道就不会顺应着他的手段保留证据吗?
我拜托李哥在他去到我老家後,立马把存储卡的视频投送至一个网络端口,然後发布到网上公之于衆。
“李哥,麻烦你了。”
“唉,赶紧逃,这个时候了还不把哥当自己人是不?”李哥眉头紧锁,“逃出去後好好照顾自己!”
在隧道里我换了一辆车去303,而李哥车後坐着的是一个和我身形相似的年轻人。
雇的五辆车分别前往不同的目的地,我得拖延严铮查找的时间。
网络端口连接的是严少帅的对家,有这个视频证据,想必他们的晚会应该精彩不少。
我到了303後立马按照沈蛟跟我交代的去找溪流,大腿还没恢复完全,我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攀爬山路。
还得找有活物存在的溪流,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干咽下止痛药,废弃了几个流水潺潺的溪流後,继续寻找着下一个。
我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关键的活口,否则少了天然的光照,夜晚行路更是困难重重。
我拄着一根捡到的树枝,拼命在荒山野岭里搜寻。
沈蛟的地盘也太大了吧。
我没敢休息,终于让我找到了一条有蝌蚪存在的小溪。
之後得逆着水流走,意味着要上山。
等我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一半,可我才经过两个分叉。
还有五个。
我已经走了很久了,在逃命的过程中根本无暇顾及外面是什麽情况。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
在第六个分叉口时,我停了下来,我得休息一下恢复透支的体力。
看这架势,我觉得蛇窝应该也不会简单到哪去。
我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补充能量,看了眼戴着的古老腕表,十分钟後我咬着牙站了起来继续赶路。
第七个,找蛇窝。
沈蛟该不会是蛇吧?无端端的我生出这一个疑惑。
山里的温度比市区降了不少,我厚实的衣服抵挡不住无孔不钻的寒意,加上下午出的薄汗让里层衬衣紧贴着肌肤,我打了个冷颤。
周围很静,不同于一般的安静,是死寂,给了我一种耳聋的错觉。
借着手电照射出的微弱灯光,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在隐蔽的草丛里找到蛇窝。
用树枝划开一道口,手电筒往里面一照,我瞬间头皮发麻。
一条巨蛇盘曲在深处冬眠。
我心里直打鼓,沈蛟这是让我逃命还是送命啊?
我在附近找了个山洞过夜,因为我实在没做好心理建设爬进蛇窝。
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是逃生口恐怖还是被严铮抓回去恐怖,我右边的大腿还在隐隐作痛,我没敢吃药。
药里面有镇静安眠的成分,在这种环境下我没办法放松警惕。
今晚注定是个失眠夜,我按摩着大腿试图缓解疼痛,胃里空荡荡的,活跃的肠鸣音催促着我尽快进食。好吧,我就吃块饼干顶一下。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走出山洞查看情况,一晚上相安无事,期间我还小憩了一会儿。
看来我暂时还算安全。
我拆开饼干包装,掰成两半,拿了一小块含在嘴里。
有点舍不得吃,毕竟还不清楚蛇窝里是什麽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