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叙予总该明白,他的存在是母亲的耻辱,本不该再强求那份母爱,“您感冒好了就行。”
“我以后不会过来了。”
既然孟棠雁对他的憎恶不留余地,全无任何母亲对孩子的温情,那他仍保留的那份期待,只能折磨自己,并无他用。
人只要没有期待,或许也不会滋生其他情绪,是他不该再来。
父亲是失败的,母亲是厌恶他的,哪怕他尝试过、努力过无数遍,却好像很难彻底放过自己。
从孟棠雁的住宅离开后。
楚叙予回到车上,将脸埋在方向盘,四肢麻木,根本无法开车。
好在他这次出门前,将傅柏熙交给他的药带上,咽下后,缓了会儿,终于稍微冷静下来。
他直视前方,紧绷着下颌线,踩下油门,将车开往京大方向,他知道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江填。
与此同时、
京大化院的新生们,正在体育馆上体育课,但发生了件意外。
有位女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因运动不当,当场晕倒,辅导员从办公楼匆匆赶来。
这位年轻斯文的辅导员,听说是海外文科直博毕业,任职京大辅导员不到两年时间。
他在学生中挺受欢迎,但情况特殊,没人会在这时候议论这位辅导员,尽管有人猜测过庄老师看上去有些gaygay的。
因同学们不敢上前,江填拥有些简单的医护常识,主动帮忙搭把手,将晕倒的同学送往医护室。
好在治疗及时,那位女同学的身体没有大碍,这期间,江填被庄哲问了不少问题。
等到校医将辅导员叫去沟通,联系学生家长,江填才结束这一通对话。
这时,江填被人戳了戳手臂,转头一看,见到是窦雅在试图与他对话。
窦雅虎视眈眈,用着警惕的眼神,瞥向辅导员清秀斯文的背影:“可恶。”
“那么多看到小韵晕倒的女生不问。”
“庄老师怎么偏要逮着江填同学你问个没完呢?”
江填顿了顿,猜想庄老师已有伴侣,习惯性与女同学保持距离,这都是有可能的。
窦雅震惊:“亲,你认真的吗,他很明显是gay啊!”
江填愣住:“……?”
窦雅眯了眯眼,叉着腰,压低声音道:“我的gay达可是超准的,连你这样的深柜都能识别,更何况是他那种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零呢?”
江填已然被她的狼虎之词吓得说不出话。
因他俩也没别的事,索性走到校医室外的小道上,落叶枯黄铺着地面,他俩坐到长椅上,继续刚才的劲爆话题。
“你确实看得挺准的。”
江填忽然冒出声音,但他还是解释了下,深柜是高中毕业前的身份了。
窦雅的双眼堪比手电筒在发光:“那后来呢?什么时候弯的?那次漫展和我们大狼哥亲亲搂搂抱抱之后?”
江填:“…………”
不是。
你这已经不止是gay达在响,而是点了窥探人心的技能,不然怎么能准成这样。
见他不说话,脸颊浮现起异样红晕,窦雅兴奋得脸红心跳:“哎呀!”
“我们狼哥就是这么泡到小狗弟的!”
“我只是在套公式而已!”
江填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但好在窦雅性格爽朗,本性不坏,让他久违有种与高中班长相处的氛围,愿意与对方分享个人隐私:“那你的答案很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