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恼地瞪他,乌溜溜的眼里还有未褪的潮湿,一副被他欺负惨的楚楚模样,看得人心里又软又痒。
“好,不逗你了。”孟光曜敛住笑意,把水交她手上。
关雨渴极了,顾不上先跟他计较,拿起水瓶大口喝水。
光滑的脖颈被拉长,与下颌线连成几何图形般的美感,一直延伸到引人遐想的沟壑。
不小心溢出的水顺着这条线,一路向下滑落。孟光曜喉咙滚动,忍不住凑过去……
第二场火迅速点燃依旧敏感的彼此。
床单已湿了多处,孟光曜扯开被子,索性打横抱起人走向浴室。
房间内不冷,浴室里的大理石台面却凉,关雨挂他身上,直到淋浴房喷淋出热水,才放开手踩在热流上。
正想冲掉身上的黏腻,被他掰过身去,捧脸深吻。
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技巧一次比一次精进,完全不像初初几次的毫无章法。他会娴熟地带动她的呼吸、引导她自然回应。
而且可以吻很久不分开,却不至于缺氧到窒息。
还有他,每每都能精准捕捉她的敏感,犹如此刻……
关雨不由自主微蜷,他戏谑地凑过来咬耳朵。
“又很多……”
第一次成功试探,往后愈发得心应手。
关雨撑着盈满雾气的玻璃门,闭着眼。男女的差异在此刻体现淋漓尽致,在她体力不济之际,又被抓着换了个位置继续……
最后结束,关雨又累又饿,整个人腿软的站不住,孟光曜拿浴巾裹着她抱出去。
主卧床不能睡,她被放在次卧——就是之前她住的那间。孟光曜又找来他的睡衣,给她套上。
然后舒服躺下,接受他的专属“兽”“后”服务——吹头发。
这个时候孟光曜终于做人了,规规矩矩坐地上,一手揉一手吹,动作轻柔。
关雨头枕在床沿,懒懒地举着手机找吃的。
跟他在一起,总要错过饭点。
“别翻了,”头顶冒出的声音说,“打电话给周琛,他会安排。”
“人家周特助也需要时间交女朋友。”
“等他有了再说。”
“资本家。”
关雨没听他的,点了送餐速度最快的披萨,放下手机,闭眼放松休息。
吹风机呼呼的风声像催眠曲,哄她入睡。迷迷糊糊中,风停了,软软的东西触了触她的额头……
*
这一晚,关雨中途醒了两次。
感觉到身上有条臂膀,朦胧的意识立时惊醒。旋即反应起来,她跟孟光曜回家了,睡在他床上。于是又不自觉朝怀抱深处钻了钻,继续睡去。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脸依旧埋在他怀里。
一仰头,蹭到他下巴,继而看见脖子上突出的喉结在滑动。
他应该也刚醒,喉咙里发出混沌的声响——可能就在刚才被她惊动了。
“孟光曜?”
“嗯……”喉结又滚一下,应声极其飘忽。
果然还没清醒。
关雨眨了眨眼,想去玩玩。刚刚舔到被他拉起来,对上近在咫尺的眉眼。
“一早又来招我?”
话中带着浓重鼻音,她才没那个意思。
“叫你起床。”
“再睡会儿。”说着,又要按她头。
“我饿了……”
昨晚披萨没吃到,现在的饥饿程度可想而知。
孟光曜喉咙口发出笑声,抬起她的下巴,不怀好意问:“哪里饿?”
不知道他哪里学来这些荤话,问题是……她竟然秒懂。
“这里。”关雨没好气地往他肚皮上掐了一把。
他笑得胸腔起伏。
“你怎么什么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