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雨磨了磨牙,手继续往下,抓住又是一捏。
“呃——”
在孟光曜的闷哼中,关雨飞速撤退,跳床逃离,奔进洗手间。
为防他追来,反手锁了洗手间的门,这才放心大胆刷牙洗脸。
镜子里的头发又蓬又乱,却不妨碍一眼可见的气色红润。
关雨嘴角微扬,洗完脸,梳顺头发扎起来,再轻手轻脚开门出去。外头孟光曜也已起床,先她一步进了厨房,让她在外面等两分钟。
关雨坐在餐桌边喝水,放空。
很快他送来一盘披萨,弯腰在她脸上亲一口,返身回去。
昨晚她订的最大尺寸,目测只剩了一半,另一半大约趁她睡着,被他独自私吞。
关雨大口嚼着披萨,孟光曜又拿来牛奶和切好的水果。看他坐下来,应该没什么其他早餐了,关雨不由问:“你吃什么?”
“等你给我做。”
“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有了前车之鉴,涉及敏感词的对话,由不得关雨谨慎几分,听到的、和想说的都要过一下脑子。
这一迟疑,孟光曜笑着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
“胡思乱想什么?”
“……”
关雨表情讪讪,捏起一块披萨塞他嘴里……
这一餐极为快捷简单,两个人只能说暂时垫上肚子。是以吃完过后,关雨真去厨房找食材,把冰箱里的存货几乎全搬出来,打算好好给他露一手。
孟光曜收拾完主卧回来,看她站在料理台边切菜,颇感意外。
“真做,行不行啊?”
“当然比不了你的食堂。”
打量着菜板上厚薄不匀的莴笋片,孟光曜轻笑出声:“看得出来。”
“你可以不吃。”
“偶尔冒一下险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会做辣的菜,恐怕不合你胃口。”
“最近上火,正好吃清淡点。”
关雨:……
这人就是有堵她嘴的本事。
“想吃去外面等着,别杵在这儿碍事。”关雨埋下头去,继续切她的菜。
这会儿她又扎了个高马尾,露出白净的耳廓。孟光曜忽然感觉,光是这样站着说两句,身上都能莫名燥热起来。
他移开注意力,打算做点什么。
“我来帮忙。”刚撸起袖子,被关雨出声制止。
“你别添乱了。”
“你怎么知道是添乱?我在外面读书的时候也做过饭。”
“那你来。”关雨把刀一搁,大有“你行你上”的架势。
“我来就我来。”
孟光曜跟她对调站位,右手拿起刀,左手按住半根莴笋。只是刀刃刚落下,“嘶”地一声缩起了左手手指。
“你到底行不行啊?”还好没切到手,关雨跟着虚惊一场。
孟光曜表情略微尴尬。
“有没有……不需要动刀的活?”
关雨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太子爷不可能会做饭。
“行了行了,你还是出去等着吧。”
孟光曜把正位让回去,依然舍不得走。
“怎么想起学做菜?”
“民以食为天啊。”
“呵。”他笑出一声,才不信这么蹩脚的借口。
“有什么好笑?”关雨转脸白他一眼。
“没有,我高兴。”他嘴角翘得老高,“以后我有口福了。”
关雨也学他呵一声:“我又不是学来给你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