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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1页)

这当儿萧元宝小心的捧了盏茶出来,放去了蒋夫郎跟前,仰着脸笑眯眯的说道:“老师,喝茶。”祁北南不好回绝蒋灶郎,便问萧元宝:“老师说带你去别的村子看做菜,要在外头住一夜,你想不想去?”萧元宝圆了眼睛:“又有席面儿看做菜吗?”祁北南瞅见小崽子的神色,便知道他的心思了。真是失宠了啊~“也罢,那你明儿便和老师一起去吧。”蒋夫郎见祁北南松了口,这才端起茶吃起来。“与你们拿了桃子,尝尝甜不甜,光宗要是过来,分他两只。”祁北南好笑,看来光宗也一样失宠了:“我给他留着。”夜里,萧元宝收拾着明日出门要带的东西,在屋里跑来跑去,头次要出远门,他欢喜得很。衣服可以不用带,刷牙子,牙粉得带上,口每天都得漱才行。还有梳子,出门在外头发不能塌着……桂花水也要,大席上得香香的!他仔细盘算着,一回头,发觉哥哥坐在油灯旁,手上拿着书眼儿却没在上头,就直直瞅着他收拾。“哥哥不舒服吗?”祁北南点点头:“有点儿。”萧元宝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脑袋不舒服吗?”“没有,心里有点不舒服。”萧元宝眨了眨眼睛。“小宝就去一晚上。”祁北南没想到他竟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哥哥别害怕,今天晚上有很多星星,明天不会打雷下雨的。”萧元宝特别明白哥哥的不舒服,因为爹爹以前每回要去山上的时候,他心里也不舒服。他拍了拍祁北南的后背,哄道:“哥哥要实在害怕的话,明天早上小宝去喊赵三哥哥来家里陪你。”祁北南笑道:“那好吧。小宝早去早回。”翌日,午后才吃了饭,蒋夫郎便来把萧元宝接了去。祁北南提着一兜桃子,自留了两只给今朝要下山来的萧护,旁的借花献佛送去给了赵家。三月午间天气暖和,赵里正一早上出门催耕测地,这当儿正在午睡。张氏去了城里的娘家,长工也在门角边打着盹儿。瞧见祁北南过来,一个趔趄险些摔了,连忙醒了瞌睡引他进屋去。独是赵光宗一人还在屋里神采奕奕的读书。祁北南在书案边捡了张赵光宗临摹练写的字,他一眼通览。赵光宗见状立放下了书本,颇有些受夫子考问的紧张味道。“我的字临得如何了?”祁北南瞧着之上临的《寒食诗帖》,点了点头,道:“确有提升。”“果真么?”赵光宗闻言,脸上立马浮起了些笑容。祁北南道:“比之往时,字已有了些形。”赵光宗见祁北南并非虚夸他,心中更是高兴。自打离了书塾,他在家中闭门读书,觉着反倒是比以前在陈夫子手底下更能静心了。往日他总一味的惧怕陈夫子,想着写好字,读好书,得到他的认可。如今远离了他,不怕时不时挨上一戒尺,手上稳,抒写顺畅;脑子也似乎清明了许多,一篇文章通读三遍已有了些记忆,再刻下功夫,很快就能背诵下来。又有祁北南送与他的手札,他翻读着颇有体悟心得。他端了凳儿唤祁北南坐,好声央着他道:“你字写得极好,再指点一二我这鬼画符吧。”祁北南好笑:“可有甚么不通之处?”“时下字临出来是有些模样,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不是我有心与你比,我瞧了你的字,再瞅我的,全然便是花拳绣腿。”祁北南道:“你有这般体悟,足说明下了心思。”他指着字帖:“写字如为人,不能光有形而无魂。这魂自何处来,谁落成的字,那便由谁注入魂。”“起初学写字的时候,依葫芦画瓢,临人的笔锋,构架,学人强处不差,可却不能一味的依赖临摹。你自己也得有些想法,见解融入其间,自行一体,否则临的字终究是他人的,有形而无魂。”赵光宗隆起眉头,受得了一二点播。他问:“时下我便试着自写而不临了?”祁北南摇摇头,道:“如今你临字可试着去临人,想着写下诗帖的大家彼时是怀着何种心绪所书,浸入其间。此时落笔别束缚住自己的笔画,大胆随心而写。”赵光宗心中立起了兴儿,迫不及待研磨就要临字。“你试着写,我出去与你洗两个桃去。”赵里正听闻祁北南过来了,披了衣裳从炕头上起了身。他走到在赵光宗的屋门前,听见祁北南正在指点赵光宗的字,没敢出声儿打扰。这些日子光宗在家里头读书,常有自读到兴头上朗声笑出来。他四处走着门路寻私塾,本是焦头烂额,就怕光宗受了挫折弃了读书。如今见着他在家中读得认真,心头甚是宽慰。又总听他说祁北南是才学见解了得的人,今儿窥听得一二,他方知其厉害之处。良师益友,他们家光宗的运气真是不差。“里正。”祁北南出门来撞见在外出神赵里正,做了个礼。“听长工说你过来了,我正说来瞧瞧。”赵里正对祁北南愈发的和蔼:“走,堂子上吃盏茶去。”两人一道吃了盏子茶汤,祁北南谢说了张氏先前在郑家替他说话的事情。“这有甚好谢的,本就是那秦氏的不对。”赵里正道:“即便不是你,那也合该将秦氏那般人训斥一通。”祁北南道:“只是如今她在庄子上得脸,怕因此坏了里正与庄子的交情。”赵里正摆了摆手:“你甭忧心。他难不着我什嚒,我又不求他办事,倒是看秦氏这性儿,只怕痴缠你们家。”“往后她再与你们不顺,你只管来告诉我。”祁北南心中微热,谢过了里正。与他打听起平庄的背景来。“这平庄呐,早些年就是一片荒地。那一年咱县里来了好些灾民,县老爷为了将人安顿下去,便带着人去把地垦了出来,后头那些灾民就在那片儿过活了。”祁北南道:“是知县的产业?”赵里正应了一声:“那时候是知县,如今都过去二十多载了,早已升迁调任。”“这庄子上的庄头儿算上新来的这姓朱的,已然换了三个去。倒是听前头的庄头说他们主家如今在金陵任职,官职不小,正任六品通判咧。”祁北南闻言心头已然有了些震动,他默了默,试探着又问:“不知姓什麽?”“我算算,今朝开德一十一年,二十年前在此处任知县的……若没记错的话,姓姜!”“咱这边姓姜的不多,不然单叫我说,我还真记不得了,得去问问村里的族老才晓得了。”祁北南又问:“不知这原来的姜知县可是江州人氏?”赵里正为难道:“这我就不知了。太久前的事了,你若想晓得,我去给你打听看看去。”其实祁北南得知官职任地,以及姓氏,心里大抵已经有了数。若无天大的巧合,这平庄的东家,当是昔年他的一位好友,姜汤源家中的产业。开德十一年,这年上,他整好去了金陵,求学于秋山书院。彼时姜汤源随父到任地,也在秋山书院读书。两人分在一间公斋中,又因都是江州人,说谈得上话,很快便形影不离起来。书院春节上休沐,姜汤源怜他独留书院影孤,硬是拉他去了家中过年。他记得很清楚,时年姜大人正任职金陵通判。席上酒意微熏,姜大人说起他多年做官间的趣事,以此鼓舞他和姜汤源好生读书。期间便提到了他入仕头年,在岭县任知县的事情。姜家人良善,得知他父母双亡,独在他乡求学。那几年在秋山书院,对他甚是关切,时有照拂。若无姜大人一家,他那几年读书不会那般坦顺。祁北南微微感慨,他爹将他的名字取得好。北南,南北,一辈子走南闯北。他属实行过南,走过北,去了许多地方,也识了许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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