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梓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该怎麽道歉,然後再买各种各样昂贵的礼物,把她的小竹子哄开心,却没想过会收获一株用来道歉的花朵。
祁梓傻傻愣愣地接过花,她双手捏着紫色鸢尾花,三两下把那枝花挽在了头发上,变成了一个简单的盘发。
“既然你都道歉了,我不可能不原谅你,外面风大,回去吧。”
祁梓哼哼唧唧,“还算你有点良心,没白疼你。”
陆落竹:“有劳夫人把我推回去。”
小金丝雀身段柔软又嘴甜乖巧,祁梓的耳廓和脸颊红了一大片,
“其实是我不对……”
轮椅上的陆落竹心里松了口气,她真怕哄不回来。
“夫人永远不用和我说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夫人对我已经很好了。”
祁梓第一反应是陆落竹又在阴阳怪气,但是对上她过于真诚的脸,
祁梓不可抑制地心动。
算她有点良心,祁梓心想,
但她有点良心,知道和她说道歉。
祁梓心想就算陆落竹不和她说道歉也不要紧,毕竟她是一个非常大度的金主。
影後老师如果是只猫猫,此刻她的尾巴已经竖起来了。
之後的几天都平稳度过,直到陆落竹被送进了手术室。
祁梓又开始焦躁不安了。
手术过程长达10个小时,祁梓便像一只被关到的动物园笼子里的动物一样,産生了明显的刻板行为。
病人家属只能在病房里面等候手术结束,祁梓便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走来走去——
钱千千:“姐你别走了,我看着头晕。”
祁梓:“你说万一……”
钱千千一把捂住了祁梓的嘴,“呸呸呸呸呸,不许说,不会有万一的。”
祁梓闭上嘴,“抱歉,我只是太着急了。”
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早知道她就应该多亲亲陆落竹,多让她标记几口。
祁梓可怜唧唧地坐在狭窄的椅子上,她越是担心身体里就越有对于alph息素的渴望。
身体比理智先一步的思念陆落竹。
等候的时间度秒如年,每当祁梓以为她已经等待了足够久的时间时,一看手机只过去了5分钟。
她佩戴在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不停地警报她的心率已经过。
祁梓把智能手表解开扔到病床上。
病床旁边的窗台上有一个小小的玻璃酒瓶,酒瓶里插着陆落竹送她的紫色鸢尾花。
在等待期间,护工给祁梓送来了中饭,都是没味道的煮豆子,面包和芝士,祁梓草草地吃了两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她吃不惯这种硬邦邦又寡淡的东西,祁梓习惯了陆落竹给她做的饭。
她想喝鸡汤,想吃排骨玉米汤,想吃陆落竹给她做的清蒸鲈鱼,也想吃陆落竹烧的松鼠鳜鱼。
钱千千:“你再吃点吧,小心别低血糖了。”
祁梓:“我不想吃。”
祁梓坐在狭窄的凳子,她的眉目低垂,哪里还有平日里既高傲又不近人情的样子。
像只被推到池塘里的可怜小狐狸,浑身蓬松的毛发都潮湿了。
在等待的期间,祁梓感受到像是全身都有看不见的小虫子爬过让她坐立难安,不过好在,在等到第5个小时的时候,宁宁打电话过来了。
一打开摄像头,宁宁突然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宁宁头上戴着一个小青蛙的绿色帽子,帽子上面趴着一个小青蛙玩偶,
4只眼睛直直地望着母亲。
祁梓强撑笑意,“宁宁新年好,红包收到了吗?”
宁宁点头如捣蒜。
“母亲新年好嗷!”
宁宁左顾右盼,“妈妈在哪里嗷?”
宁宁已经4岁了,个子比三岁时长高了一点,不过还是小小的一个,白白的小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红,像是刚刚出去玩雪,被冻得。
小手和小爪子都被冻得红红的,看上去很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