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检查结果不太乐观,他复发了。
毕竟他听力受损过,反反复复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以前也有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他其实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次不同,因为他有了喜欢的人。
所以他开始多忧多思起来。
她是项氏的大小姐,追求她的人喜欢她的人那麽多,她为何要选择他?
他觉得他配不上她。
他在医院挂了一天巴曲霉後勉强不怎麽耳鸣了,所以他不顾医生的反对直接回了金乌。
告诉她吧。
告诉她他喜欢她,告诉她自己的耳朵可能永远都不会好。
无论她会说什麽都可以,至少让他知道她的想法。
他的自尊心比起失去她好像不值得一提。
说出来至少还有一点可能不被她嫌弃,对吧?
他这样安慰自己。
等他开到金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那时候她站在家门口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说什麽他当然听不到。
他听不到……
他只看到她笑了,然後那男人伸开了双臂,接着她抱住了他。
分别的时候两人还恋恋不舍地挥手。
他嫉妒的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痛苦且窒息。
他想冲过去问她这个人是谁?为什麽抱他?是不是喜欢他?
那他呢?他算什麽呢?
但是他没有信心。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太溪那个她喜欢的人,他只觉得她就算不喜欢这个人以後也会随时抛弃他。
毕竟。
喜欢她的人那麽多,而她又那麽容易就移情别恋。
临别的时候她曾说过回来有话跟他说,会是什麽话?
他开始悲观的猜测起来。
难道是以後他们都不要再见面这种诸如此类的话?
瞬间脑袋就开始乱哄哄的,面对她时的自厌又开始涌入心口。
她的柔情他那时丝毫想不起一点,思绪里全是各种层出不穷的负面情绪。
他也不记得最後自己是怎麽开回医院的。
紧接着第二天他又耳鸣了。
她的消息他不敢回,她的电话他也不敢接。
他觉得只要回了接*了她就会说出:“江昼,你不用再追我了,我喜欢的人来找我了。”
所以她用赵云的电话跟他说“我有话跟你说”的时候,他跟条件反射一样就挂断了。
别告诉他。
只要他没听到,他就可以多留在她身边一天。
治疗了几天之後,效果也没有很大,但是主治医生每次的说法都大差不差。
他说治疗过程就是会难熬一点儿,继续吃药不一定哪天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