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小美人,怎么又见到你了呀?”
罗莎抬抬眼皮,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
到她。
菠莉凑过红脑袋,热情地同罗莎握手,过去一些天她被关在最高等级的帝国监狱里,无聊之余把长得漂亮的男人都睡了一遍,军官们为了她内部起了矛盾,临走了有几个还用眼神坚持不懈勾搭她。
上级似乎忘记了对她的处罚,狱长认为不能放任她胡闹下去,鉴于监狱的体罚与劳苦对她这种无可救药的坏蛋已经不奏效,應该去洗涤心靈的地方洗心革面,从靈魂根源更正。
一堆聖骑士把她押送到了异端审判所名下的修道院,命她日夜在此忏悔。
这里的修行虽然苦哈哈的,但菠莉混的如鱼得水,十分自在。
費德麗卡问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
菠莉觉得自己很老实,男人们打架关她什么事啊,被关进来简直是无妄之灾。
现在三人成了狱友,相处愉快,马上关系升华成为了好友。
在这里苦修的都是悔过的女人,聖骑士在高墙外重兵死守,平靜压抑。
她们每天都要做忏悔禱告,每当这时菠莉总会异常无辜,神父我有罪,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罪,但我显然是有罪的,那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呢?
神官待在告解室内,靜静看着她编,她没有半点悔过的心思。
实际上,她从帝国监狱转来修道院,这是从轻发落的罪名,至少表现良好不会留太严重的案底。
以她偷窃的斑斑恶行,本来要下绞刑的,但似乎监狱方心意已决,坚持把她送来悔过。
被关进来没几天,菠莉展露了骗吃骗喝的安逸天分,动不动就对着高大威猛的聖骑士揩油。
她抚摸他们冷冷的铁甲,对他们头盔下的面容很好奇。
圣骑们常年禁欲,没有人情,他们鲜少看到这样胆大包天的小贼。
红头发的菠莉肤色洗白,臉颊上浮现雀斑,她看起来生机勃勃,能跑能闹,爬墙上树打滚样样精通,精力旺盛异常有活力。
她神气的样子就像天底下没什么偷不到的,当她用手抚摸圣骑士的身体时,他们默不作声允许了她的行为。
很快洛尔迦发现了菠莉的不妥行径,他严厉喝止她。
菠莉当场可怜兮兮滑跪,抱着他的大腿哭诉。
洛尔迦横绝蛮情,无动于衷。
他知道这个小贼谎话连篇,是个撒谎精。
她哭的梨花带雨,险些把他都骗了,实际上她为非作歹,恶行累累,在犯罪档案里连扶老奶奶过马路都要趁机勒索一笔。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菠莉觉得很委屈,“我只是想尝尝属于上帝的人是什么味的,难道我爽了他们就不爽吗?”
“这是不对的。”神官表情冷漠。
“大家都爽有什么不对?难道都要像您一样永生全心全意侍奉神吗?”
洛尔迦眼眸泛出神伤。
已经不是了,他现在已经不属于神了。
无论精神,还是肉_体。
他心里叹息,想把菠莉推开,可是她牢牢粘着他,抱着他的神袍哭泣,哭得他头疼。
神官高洁的臉上带着怨念,强制禮貌性的疏离,最后他认为她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网开一面,勒令她下次绝不再犯。
菠莉窝窝囊囊地答應了。
擦去不存在的眼泪,下次她还敢。
∽
洛尔迦如往常一样来到了圣堂忏悔,回想起对神许下的誓言。
“誓言之所以为誓言,就是因为它不可动摇。”
费德丽卡在他身侧静静听着,对他讥讽道:“如果你的神因为你意志的动摇就濒临破灭,那神的存在也未免太可怜了。”
她看得很无所谓然,对他来说至高无上的信仰对她只是一种游戏。
洛尔迦在这件事上不想让步。
于是她让他滚。
洛尔迦跪在地上,默默给她穿好衣服,听到她对他说以后不用来了。
他顿住手。
她不要他了么?
还是腻了?
费德丽卡细细的眉毛挑起,似乎看出他所想:“当床伴么,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