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3章 纯洁的月光（第2页）

“这……这样啊……”看见灵梦有些抖，永琳拉住了她颤抖的手。

“灵梦你的手很冰啊……”

“没……没事，就算再冷……我也不会死……”

“但是这样的话心情也会不好吧？过来先喝杯热茶吧……”永琳拉着灵梦走到桌子边坐下。

“好……好……”灵梦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有红茶、绿茶、玄米茶，你要喝哪个？”

“最……最普通的吧……”

“……”永琳顿了一下，接着端上了茶跟点心“吃糯米团子吧，帝做的。”

“好……好好吃……茶也好好喝……”

“还有饼干，灵梦你要吗？”

“如……如果可以的话……”喝下了美味的茶，灵梦的表情渐渐软化（这里，是世界上最棒的空间吧）。

“手暖和起来了啊，灵梦……”

“多亏了永琳小姐，我感觉好点了。”

“总之，以后就呆在永远亭吧，不用担心添麻烦，想做什么也是可以的。”永琳温柔的摸了摸灵梦的脑袋。

“谢……谢谢……”灵梦舒服的抱住了永琳。

“灵梦，还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永琳轻轻的开口，想尽量温柔的给她治愈，让她忘记刚才的不愉快。

“诶？”灵梦愣了一下。

“有什么……想让永琳小姐做的……”灵梦慢慢抬起了头，脸上微红。

“我……”

“我想做……”

“永琳小姐的狗……”

“诶？”看着面前脸带笑容眼神纯粹无比认真的灵梦，永琳突然明白——她的精神早已经彻底崩坏了。

看着一脸惊讶的永琳，灵梦有些害怕的颤抖着，眼角泛泪的开口“我……我会很听话的，永琳小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所以……”

“傻孩子”永琳搂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以后别那么说了……灵梦你先好好冷静一下，到时候再想这些吧。”

感受着温暖的怀抱与背后温柔的抚摸，灵梦突然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的感觉。

明明是冷酷无情的月人，明明曾经是幻想乡的敌人，永琳却偏偏给了灵梦连她的直觉都无法看出半分虚假的“真实”的“爱”，哪怕无比微小，甚至虚幻。灵梦明白那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只是对病患那一视同仁的关心，还有对一个受伤小女孩的普通关爱和怜惜而已。但是这种纯粹的“爱”，灵梦从来没有过。“上一次被拥抱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受伤被责怪又被温柔的照顾是什么时候？”灵梦从来没有这样的概念，只是她在人里闲逛的时，曾经看一个孩子的母亲边说教摔倒的孩子，一边拍打他身上的灰尘的场景看的出神罢了。

“啊……啊……”她抛开了心里那［这和那些不一样］的警告，迷糊之中本能的开口“我可以喊您，妈妈吗？”

“诶？”在对面的错愕中，灵梦从短暂的幸福惊醒了——怎么能这么做？！这样会被当做奇怪的人吧？会被赶出去吧？会……失去这份温暖——

还没想完，接下来的想法就被截断了，因为回应她的，是一个‘普通’的微笑和温暖的拥抱“可以哦。”

“谢……谢谢……”灵梦明白，这和刚才的一样，只不过更多的是那种给孩子的“关爱”混杂着怜惜的关心和同情而已，但是灵梦她无所谓，就像害怕这份温暖流走一样抱紧了永琳。

以前在神社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冷，有时候哪怕盖上厚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凉，但是这天晚上在病床上的她却觉得太热了。永远亭难道医用棉被也比自家的厚吗？要不然为什么她会热的睡不着觉？心脏不停跳动的声音连自己都听得见，感觉自己浑身烫，但是并没有烧，这种初次感受到的奇怪感觉让她无比不自在但又无比沉醉。翻来覆去直到深夜，她才明白，这估计就是：被爱的感觉。

——————

在永琳保下灵梦之后，灵梦开始在永远亭生活，这段时间里她依然在努力退治着为非作歹的妖怪，维护着幻想乡的和平。

贤者们想要换掉巫女的行动好像因为什么而停止了，灵梦能猜到应该是永琳——现在应该说妈妈，在幕后做了什么。不过管它呢？维护幻想乡和平是她曾经的职责，也是她唯一会做的事，不管她是不是巫女她都会做的，不过现在她多了一个那样做的理由——因为永琳说了，希望她做自己想做事情。

回想起出门的时候永琳牵着她的手让她路上小心时手上传过来的触感，灵梦就感觉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她慢慢把手伸向自己的脸颊，好像要传递这份温暖一样——

“啊……”她轻轻抱住了自己的脸，露出的表情把躲在街对面被永琳派出来一边卖药一边暗中保护灵梦的铃仙吓了一跳。

“啊不对……”现在是在巡逻呢，不能掉以轻心，不过既然她们没来找自己，甚至在这种就像是‘背叛’一样的事情生之后还没什么动静……难道是永琳妥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凉，不过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被当成物品的凄凉或者愤怒，而是——难道永琳因为我付出了什么大代价？的恐惧。

想到这里的瞬间，灵梦感觉好像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好像一瞬间身上的血液和灵力都被冻成碎冰然后慢慢抽出来——

“诶？我…我难道又给永琳添麻烦了？不过我……我明明说过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永琳应该不会抛弃我……对，不会的……嗯，一定不会的……”

类似的想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永琳治疗她关心她的时候那种种微不足道的温柔像是毒药一样让她沉醉其中，她的精神已经像中毒了一样不断渴求这种温暖了。

为了能不断的拥有这种感觉，她不断的战斗，又不断的受伤，每一次她都觉得很满足，因为她又能接受到永琳的“爱”了。

直到她看见永琳混合着担心和责怪的表情和自己说：“你应该更在乎自己的身体一些……”

从那天开始，灵梦开始做噩梦，她梦见自己受到无法治愈的伤，没法再作为巫女战斗，然后再次像坏掉了的道具一样被抛弃，接着在荒野中看见永琳露出了像当初那些贤者一样冷漠的表情开口“太麻烦了，放弃救治吧。”然后转身离开。

每次梦到这里她都会从梦中惊醒，然后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永琳妈妈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抛弃自己的。”但是却还是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在冰冷的夜晚瑟瑟抖。

她并不害怕自己死在退治妖怪的路上，但是她却怕那个给她温柔的人最后也抛弃她。

在无数次的混乱之后，灵梦得出了一个混沌的结论“我，得在死之前给妈妈做点什么才行。”

（要不然可能会被抛弃的）这样阴暗的想法一出现她就掐灭了，“不会的，不会的，我知道妈妈不是这样的人，不是，所以说绝对不会生那样的事情的，一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