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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纯洁的月光（第3页）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碎碎念的灵梦无视了轻轻和自己打招呼的铃仙，失魂落魄的往永远亭走去。

“噫……太吓人了吧，刚才她的表情绝对是这段时间里最惊悚的一次……”铃仙背着药箱从巷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刚才她现灵梦的不对劲之后跟了她一路她都没现，只听见她嘴里念叨的什么“不会的……”

“妈妈……”

“丢下……”

“不要……”实在有些吓人。

“不知道师匠到底打算怎么办……”铃仙看着远处失魂落魄的灵梦嘟囔了一下，然后摸出了永琳给的通讯器。

————魂不守舍的灵梦回到了永远亭，现在还没到平时“回家”的时间，不过她潜意识还是在外面“待”到了差不多的时间才回去，以免让永琳她们觉得“奇怪”。

一进门，她就看见了正背对着自己整理药材的永琳。

“妈妈o(≧v≦）o”灵梦一回到家就隐藏起担心，然后飞扑进永琳的怀里撒娇，而后者则是苦笑着抱住了她。

“嗯，灵梦今天也辛苦了，没有受伤吧？”

“没有哦～今天灵梦也是biu～的一下就扑杀了一堆作乱的妖怪哦～”

“哈…哈哈……”永琳的笑容有些僵硬。

“诶……妈……妈妈，我给你……添麻烦了吗？”感觉到异样的氛围，灵梦慢慢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了有些黑暗的表情，仿佛突然窒息了一般，周围的空气也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没有哦！灵梦做的很棒呢！”永琳马上抱住了她，熟练的用甜言蜜语安慰她。

这样的展不是一次两次了，在经历了永琳的温柔治疗之后，她现在已经不再被过去贤者的背叛所束缚。但是破碎的心一旦被补好，自然会像落水的人拼命抓住任何可以够到的东西一样，马上填上她觉得最温暖的东西来保护自己——灵梦把那个温柔的永琳给放进了自己心里了。

但是灵梦并没有建立过正常的“上下关系”，于是现在，她把永琳当成了宛如信仰般的“温柔的神明”，开始自顾自的为她献出一切。

这份类似吊桥效应所产生的依赖，变成了无比纯粹又强烈的感情，导致灵梦的这份“爱”走向了究极的暴走。现在每一次灵梦在觉得她给永琳——也就是唯一给她温柔的“妈妈”添麻烦的时候，她就会陷入疯狂的厌恶和自我怀疑之中，然后进行无视一切的自虐般的祈求，直到被永琳强制停止。

当初还是已经确认“母女关系”不久的时间，明明之前情绪已经稳定了很久的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永琳做好的药，就突然露出了绝望的表情，然后像疯了一样哭着抱住永琳的腿，不断祈求她原谅自己，被安慰后又觉得自己的失态给永琳造成了麻烦，甚至躲在没人的地方自残，最后被现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从那天起，铃仙在人里经常能看见灵梦有时候会露出空洞的眼神，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对不起……”

“求求你……”之类的话。

因为早就心死而且觉得自己给永琳添了麻烦，灵梦在自我厌弃中想要离开永远亭，但是潜意识又不想离开这唯一“温暖”的地方，只能被永琳“命令”式的留下。也是从那天起，永远亭半夜经常回荡着灵梦好像绝望一般凄厉的惨叫和哭声，直到永琳走进灵梦的房间，这股因为做噩梦而出的哭声才会停止。连续几回之后永琳便和灵梦一起睡觉安慰她了，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一晚上做好几次噩梦，甚至能在梦里露出笑容。

从那时起永琳就明白她必须对这个“孩子”负责了，于是便换一种方式开始积极的治疗。

一边每天多和她呆在一起，让她相信永琳不会抛弃她，从而停止她那自虐般的举动。一边让她恢复接触外面的一切，让朋友和其他人的关心治愈她，但是一旦她产生“如果离开永远亭就会被抛弃”之类的念头的时候就马上用拥抱之类的身体接触停止她那暴走的想法。

永琳知道，灵梦的精神已经彻底的崩坏然后自顾自的成为了她的形状，变成了一个极度易碎的怪物，只能由自己来重新揉捏成正常的样子。

（最近又开始有做噩梦的倾向了，只能一直抱着她睡了吗？）永琳在心里回想治疗的过程，然后安抚着灵梦，想到了能够防止她精神继续崩坏的唯一方法。

——夜晚——

永琳抱着灵梦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在永琳怀里总是一下就能睡着的灵梦今天好像有些不安。

“妈……妈妈？是有什么事吗？”灵梦好像本能的察觉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局促。

“嗯……总之灵梦你先冷静哦”永琳翻过身轻轻按住了她，然后和她四目相对“灵梦相信我会一直陪着你吧？”

“当……当然！”灵梦有些急切的回答。

（果然……这并不是相信我的表情，而是“不相信就不行”的那种，担心自己“否定的话就会被丢弃”的强迫自己相信的表情呢……）永琳轻轻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很难相信“妈妈”吗？”

“………………诶？”似乎是否定和抗拒的话，让灵梦的思考和呼吸一下子停止了，她露出绝望的眼神，下意识的抓紧了永琳，就在她张大了嘴想要吐出祈求挽回这份关系的时候的时候——唇被封住了。

［永琳妈妈亲了自己］这一冲击性的事实让她停下了暴走的想法，在慢慢冷静之后渐渐僵硬的主动迎合了起来。

过了许久，永琳轻轻抬头，二人的舌头之间搭起了一道半透明的丝线。

“妈……妈妈？”灵梦有些脸红，不过眼睛已经恢复了神采。

“叫我永琳吧，这就是，我的心意”永琳慢慢开口“既然灵梦没办法相信“妈妈”的话，那我就变成“妈妈”以外的其她人吧，恋人，姐妹，什么人都行，总之请你明白，我会永远陪着灵梦的，这份感情也并不是虚假的。”

“诶……”从这一刻起，灵梦终于有了真正被“爱着”的实感，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对啊……这个人，并没有对我要求什么，只是她真的那么温柔啊，所以可以相信她，可以……可以……把一切都给她……）。

自内心的笑容慢慢在她脸上浮现，就连永琳也有些动摇（什么啊，这孩子不勉强的笑还挺好看的嘛……）。

灵梦红着脸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那……永琳，你可以继续当我的妈妈吗？”

“诶？当然可以，不过灵梦觉得这样就好吗？”永琳有些出乎意料，甚至有些失落，明明她已经做好就这样负责，然后献出初恋的打算了。

“嗯”灵梦摇了摇头“并不是那种虚假的关系，从现在起，我想把永琳当成真正的‘妈妈’可以吗？”

“真正的妈妈吗？”永琳愣了愣，然后抱住了灵梦（嘛，不是也挺好的嘛）。

“而且”灵梦脸颊微红“谁……谁说妈妈就当不了恋人呢？”

（？）就连择偶极度自由的月人也没能想到这一招，陷入了惊讶之中。

“……灵梦，真是贪心的坏孩子呢。”永琳这次也真心的笑了出来，因为她感觉到灵梦的精神已经渐渐恢复了“好啊，那我就既当灵梦的妈妈又当灵梦的恋人吧～”

“嘻嘻”灵梦笑着扑进了永琳的怀里，贪婪的索取这份温暖，永琳也顺势抱住了她。

——几个小时后——

看着浑身赤裸已经睡着了的灵梦，永琳按了按自己的腰，响起了清脆的咯啦声。

“真是个欲求不满的坏孩子啊，明明是个普通人还那么拼命，搞的我都觉得累了。”永琳轻轻抚摸灵梦的侧脸，拿开了上面的丝“嘛，祝你有个好梦吧，灵梦。”

第二天，永远亭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十指相扣油光满面的二人——虽然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是在这个世界，属于她们的恋爱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