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嫁给我的时候你说过,无论我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我是健康还是疾病,是成功还是失败,你都对我不离不弃,你忘了吗?”
“为了去战区找你,我丢了十五项合作损失几十个亿,为了救你我托了十几层的关系欠了十几层人情,为了把你从死门关带回来我斥巨资给你买了两千毫升的血……”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你,醒过来继续做我的傅太太好不好?
温棠听到这番犹如地狱传来的话,心始终覆着一层厚厚的冰。
他为她花了多少钱,她不在意。
他给她耗费多少精力她亦无所谓。
死过的心,再也不可能复活了。
旁边有人在劝,听起来是傅砚洲的助理:“傅总,太太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您能不能抽个空去趟集团,股东们对您现在的状态很不满意……”
“滚。”
傅砚洲害怕吓到她,只是低沉地吐出这个字。
虽然轻飘飘的,却依然透着无边的戾气,仿佛随时能化为一头雄狮一记猛拳打过去。
温棠很快听到了助理悻悻离开的脚步声。
温棠感觉两片干裂发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男人在吻她的眉心,喑哑的嗓音道:“乖,听话,别装睡了,无论你是生还是死,你逃不掉,你是我傅砚洲的人,棠棠,听话,别装睡了好不好?”
当这个吻落在温棠的眼睑上,她眼皮没止住轻轻颤了下。
傅砚洲感觉到了,瞳孔猛地一缩。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主治医生带着护士快步走进来。
“傅先生,请您先出去一下,病人需要做检查。”
傅砚洲却不肯松手,对医生道:“我太太刚才眼皮动了!她动了!她要醒了!”
医生谨慎地检查了仪器数据,“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傅先生,请您配合治疗。”
傅砚洲再度看向温棠,果然后者没有一丁点要温醒的迹象。
病房随着傅砚洲步伐沉重离开病房,再次恢复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