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她其实能听见,能感知到一切,只是灵魂仿佛被抽离,不愿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产生任何波澜。
检查结束后,傅砚洲从外面进来,回到病床边,声音带着几分欣喜。
“棠棠,之前送你的婚戒,你当垃圾扔掉,被我从捡垃圾的老人家手里夺回!后来去战地接你的时候,又掉在战场!”
“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我前天派人去挖,结果你知道吗?真的挖回来了!”
他轻轻地将那枚重新焕发着钻石光芒的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激动地将她的手捧在缠满绷带的掌心。
“一切都没变,棠棠,都回来了,都会回来的!你也会回到我身边对不对?”
一个下午过去,温棠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她不愿意再看这个早已让她毫无眷恋的世界,哪怕一眼。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将病房染成血色。
营养液延绵不断地顺着滴管滴入温棠的血管里。
傅砚洲已经睡在了温棠的病床旁边,他的脸静静埋在温棠温热的脖颈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知道吗?对不起,求求你为了我再活一次好不好……”
他嘶哑无力的声音落毕,温棠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耳畔。
好像是傅砚洲的眼泪。
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在意识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
但温棠想起那天,她被秦嫣然用卷发棒烫到痛不欲生,浑身被汗湿透。
而他却怀疑她偷懒没有替他照顾好秦嫣然肚子里的孩子。
他还说她装病!
桩桩件件,让她的心重新归于沉寂。
夜幕降临,傅砚洲的手机震了又震,温棠猜得到,无非是集团会议紧急找他,无非是那些跨国并购谈判需要他出面,无非是价值百亿的合同需要他签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