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乐?”
“嗯。”
“到什麽地步了?”
“他的小三下午来找我,他刚才跟我提了离婚。”三两句之间,两个人就把当下的情况说明白了。
孙书维又倒了一杯牛奶:“是不是觉得晚上那顿酒喝早了?”
李知难摇头:“那倒没有。”
“没有?”
“我喝完之後,干了件平常不敢干的事情。”李知难答。
她亲了一个一直想亲的人。
车内的气氛那麽好,他皮肤的触感像是吸引着自己去尝试更多,她就那样毫无抵抗之力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像是欲求不满一般挑逗着他,在他的唇齿间不能自拔。
这些她自然不敢告诉孙书维,只说:“我……马路上撒酒疯来着。”
孙书维回道:“发泄情绪只是一时的,还是要解决问题才是根本。”
李知难看着她无奈地回:“我是有能力解决目前的情况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有点处理不过来了。”
“困吗?”她看着李知难疲惫的面色,温声询问。
“困。”
“那先去睡觉吧,什麽事都等明天再说。”
“你呢?”
“我改报告,你以为做行政老师是享清福吗?对了,洗漱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睡衣在床头,自己去换吧。”孙书维交代道。
在孙书维的客房床上,李知难又一次做了那个梦。
这一次,她仍旧和李北辰旖旎纠缠,但李北辰的身上突然流了很多血,她惊呼着从梦中醒来。
“以周公解梦的说法,这代表着你要赚大钱了,见血见财。”孙书维既科学又迷信地解释道,“梦里的奸夫是谁?”
“别瞎说。”
孙书维看她状态恢复了大半,端起了胳膊抱在胸前,道:“我也让你吃好喝好睡好了,你现在也该好好给我说明情况了。”
“从哪说起呢?”李知难打着马虎眼,塞了一口面包。
孙书维:“小三同志找你,说什麽了?”
李知难答:“让我成全他们。”
“你怎麽说的?”
“我暗戳戳地说了点不好听的话,但是最後还是体面人一个,让她找宋乐谈。”李知难道。
“所以她找宋乐谈完之後,宋乐决定离婚了?”
“我不知道,”李知难道,“我昨天回家就很晚了,宋乐要跟我谈,可我很困,然後三两句不投机,他就把玻璃砸了,我就来找你了。”
孙书维倒是能猜到,所谓的话不投机多半是李知难的冷暴力搭配宋乐的暴力。“那离婚呢?”
“砸玻璃之前说的离婚。”
“我没搞懂,”孙书维道,“他是真想离婚,还是被你激的?”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