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简直被她故作娇柔酸出一身鸡皮疙瘩:“星巴克外卖一会儿就到,将就着喝吧你。这小子交代了什麽?”
殷红羽将桌子上的记录本丢过去:“你们抓回来这个小子名叫邵峰,是洛科大研究生院研一的学生,出现在案发现场是为了看热闹,因为条件不好前阵子借了不少校园贷,最近一直被追债公司的骚扰,你们追他的时候,他把你们也当做追债的了,所以才动手打人。”
秦以川往後翻了一页,见是一片空白:“完了?”
殷红羽点头:“完了。这小子的谎撒的一塌糊涂,但就是死活不肯交代实话。喏,这个是运营商调过来的周月的通话记录,还有技术组从SIM卡里恢复的短信,是一串数字,不是手机号也不是身份证号码。现在的手机都默认把短信存储在手机里,得特别设置才能转存到SIM卡,所以这个数字一定很关键,要不然她也没必要带着手机跳楼。”
秦以川将打印着密密麻麻的账号信息的纸拿过来,翻了两页,号码哪个归属地的都有,全部都是未接来电,频率高得有点不大正常。
“这些来电要麽三无号码,查不出机主身份,要麽就是网络软件打进来的,ip不在境内,所以没法查。不过普通人遇见这麽频繁的骚扰实在不常见,所以周月要麽在网络上被人肉了,要麽就是和这小子一样,也没讨债公司追上了。”殷红羽说着,看了邵峰一眼,邵峰扭过头去,面色阴沉。
“你们在学校没找到什麽其他的线索?比如她的社交账号,或者网络发言记录?”秦以川问。
殷红羽:“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们今天去走访周月的同学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把自己的微信丶QQ都注销了,微博最近的更新时间是去年年初,之後再也没有登陆过,她性格有点古怪,平时不喜欢看手机,有事大多是同学口头通知,所以微信注销这件事谁都没察觉出来。而且她的贵重物品除了一个手机之外,其他的全部都不见了。注销微信账号不是很快就能完成的,所以她一定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银行账户呢?有没有什麽异常?”秦以川问。
“没有任何异常。”殷红羽摇头。
“合着现在是任何线索都没有。”秦以川头疼地揉揉脑门,将资料递给荀言,问他:“荀警官,您有什麽高见?”
荀言对眼前人视而不见,目光落在邵峰的脸上,邵峰被他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就见荀言走上前来,伸手一把扯住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坠子。
邵峰的脸色猛然一变,挣扎着就要动手打人,秦以川忙窜过去将人重新按在椅子上,殷红羽已经干净利落地将他的双手拷住,邵峰就是再怎麽挣扎也挣不开了。
然後两个人的目光才落在被荀言扯出来的那个小坠子上。
那是个质地上好的玉石,刻成了四叶草的形状,精致又小巧,很明显是个女生吊坠。
荀言拿出手机翻了翻,找到几天前被发到同学群里的一张自拍照,照片中的女孩长发及腰,穿着白色长裙,几缕发丝落在锁骨边,露出一个半遮掩着的四叶草玉石吊坠。
“这是周月?”秦以川将荀言的手机接过来,翻了翻聊天记录,擡头再看邵峰,“邵峰同学,周月的发小发寻人信息的时候可是特别说明了,她有一条从小戴到大的玉石项链,可是这吊坠现在为什麽在你这?”
邵峰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盯着秦以川:“这是她送我的!”
秦以川冷哼:“你和她非亲非故,她为什麽要把这麽重要的项链给你?你别以为人死了,偷东西就死无对证了。”
“我没偷,就是她送给我的!”邵峰几乎咆哮起来,“我们说好了等毕业就领证的,这是她给我的定情信物,对,就是定情信物!”
殷红羽差点笑出声来,挑剔的目光在邵峰瑟缩又瘦弱的身体上转悠一圈,轻蔑之意不言而喻:“妄想症是要治的!”
邵峰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又飞快地掩饰下去,恶狠狠地道:“你住口,她不是你说的那样。”
沉默的荀言突然笑了一下。
邵峰一愣,就见荀言将价值不菲的玉坠装进一个透明的证物袋中,从殷红羽放在桌子上的档案夹里取出一张照片,递到邵峰的面前。
那是死去的婴儿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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