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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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精神病患者
38。精神病患者
小警察这才放下心来,犹豫着问:“秦警官要找谁?我对这边比较熟悉,可以提供协助。”
“陈文斌一家人,他们有个女儿,叫陈姗姗。”秦以川将户口本的截图和陈姗姗的照片递给他,殷弘宁翻了两下:“哦,你们找斌叔啊,那可能有点迟了,斌叔三个多月前就跟着村里人出门打工去了,现在只有菊婶在,哦,菊婶就是斌叔的老婆,也是陈姗姗的母亲。”
荀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微微擡了一下眼皮,秦以川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对殷弘宁说:“带我们过去看看。”
殷弘宁连忙答应,不过转而又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不过秦警官,菊婶的脑子有点问题,一阵儿一阵儿的,不发作的时候非常正常,但是一旦发作起来,可有的折腾,胡言乱语什麽都说,而且她有心脏病,我们平时都得哄着,生怕她心脏病发出什麽意外。”
秦以川点点头。村子里的水泥路修了一半,车进不去,殷弘宁前头带路领着他们往村里走。
陈姗姗家在西北靠边缘地方,房子後就是一大片山林,小院子半新不旧,有袅袅的炊烟升起来,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正穿着围裙将一桶猪食倒进猪圈里。
“菊婶。”殷弘宁试探着打了个招呼,那女人回过头来,有点意外:“宏宁?你咋来了?”
殷弘宁松了一口气,悄悄对秦以川和荀言说:“幸好,这个时候菊婶是清醒着的,不过两位警官如果有话问,最好能委婉一点,指不定哪句话就让菊婶病发了。”
秦以川点点头,荀言不置可否,殷弘宁也只当他们答应了,对菊婶道:“菊婶,这俩是县局里来视察的,和姗姗认识,就顺便来看看你。”
秦以川立刻从善如流地演戏:“菊婶好。”
菊婶听了陈姗姗的名字,立刻把猪食桶放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迎出来:“快进来快进来,县局来的,也是公安局的吧?”
殷弘宁和秦以川笑着点头,不料菊婶一听反而紧张起来:“公安局的认识姗姗……姗姗不是出啥事了吧?”
殷弘宁连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姗姗不是在做广告设计吗?公安局有时候不也得做宣传单吗?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秦以川没忍住飞快地笑了一下,心道这个殷弘宁和殷红羽还真不愧是姐弟,编起瞎话来都一套一套的。
显然菊婶相信了这个说辞,连忙把两人请进屋,又麻利地给他们沏茶,闲聊了两句,菊婶十分放心不下地问秦以川:“姗姗怎麽样?在县里工作还好吗?她最近都不给我打电话了,总是说自己忙。”
“姗姗工作不错,都挺顺利。”秦以川脸不红,心不跳,假话接得非常顺畅,状似无意地又说,“就是县里这阵子治安不好,姗姗说看见有骑摩托车的总在小区楼下转悠,也不知道是干什麽的。”
菊婶一愣,满是皱纹的眼睛有一瞬间突如其来的木讷,紧接着又想起来什麽,紧张地盯着秦以川问:“姗姗看清楚那人了没有?”
秦以川被菊婶的紧张唬得一愣,摇摇头,还没等说什麽,就见菊婶的神情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变了,非常不安地在屋子里走了两圈,自言自语地说:“她难道都说出去了?不可能的,她说过了。”
什麽叫说出去了?什麽又叫“她说过了”?
秦以川和荀言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茫然。
殷弘宁对这种情况似乎很有经验,连忙安抚她说:“菊婶你放心,姗姗什麽都没说。”
菊婶脚步突然一顿,再看向他们三个的眼神突然多了些妖异:“也是,她肯定不会说的,姗姗从小都这麽听话。如果她说了,你们三个肯定不会来的。”
精神失常之人的情绪变化非常快,但实际上每次变化都有迹可循,荀言紧紧盯着菊婶,一种本能的戒备涌上心头,对秦以川小声道:“不对。”
殷弘宁的声音有点发虚:“菊婶,你说什麽呢?”
菊婶这一次宛如没有听见殷弘宁的话,眼睛始终盯在秦以川的身上,突然语气古怪地问:“你是来抓我们的吧?”
秦以川被菊婶盯得发毛,咽了咽口水,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回应,正踌躇着,挺起身侧的荀言声音清冷,对菊婶道:“我是来抓他的。”
荀言这话说得非常模糊,殷弘宁满头雾水地望过来,秦以川却一瞬间明白了荀言想做什麽,悄悄对殷弘宁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菊婶果然一愣,脱口而出道:“你们真的找到他了?可是他已经走了呀?”
“他走不了的。”荀言的声音平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从容,若是换个环境换个场景,就是秦以川说不定都得被他唬住,更别说是菊婶这样一个精神状况不佳的病人了。
菊婶立刻戒备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不可能抓到他的,永远都不可能……”菊婶的话说到一半,声音蓦然一顿,紧接着慌张的神色逐渐凝固,不知不觉间竟变成了阴狠的恶意,“但是你们既然找过来了,就别回去了,你们三个,都死在这里吧!”
殷弘宁被菊婶川剧变脸似的模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菊婶,我们没有恶意的,荀警官都是和您开个玩笑……”
“小心!”
殷弘宁剩下的话都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咽回了肚子里,脑袋一晕,紧接着才发现菊婶揣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飞快地砍过来,要不是秦以川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菊婶这一刀铁定能砍断他脖子上的动脉。
殷弘宁连滚带爬地钻到秦以川身後,菊婶见一击不中,立刻又飞快地补了一刀,行动敏锐且极为狠辣,哪有半分精神病人的样子。
“你不是说菊婶精神有问题吗?”秦以川拖着殷宏宁这个拖油瓶躲过菊婶的第二刀,裤腿上被划出一个大口子,惊得秦以川冒了一身的冷汗,“人家刀使得比你都利索,哪有半分精神病人的样子?”
殷弘宁快吓哭了,死死躲在秦以川身後:“我也不知道啊,菊婶都疯了快十年了,这村里人人都知道,可是她从来没有做出过伤人的事情啊。”
“她的确是精神病患者。”殷弘宁慌里慌张踩了荀言一脚,荀言立刻脸色难看地皱起眉头,“她是很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目前出现的很可能是她的第二人格,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能出去,你最好查一查她身上是否有过命案。”
殷弘宁越害怕嘴里就越闲不下来:“你说菊婶是杀人犯?这不可能,菊婶在村子里快二十年了,村里都知道她不犯病的时候就是个老好人。”
“小鬼,你念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人心隔肚皮?”面对殷弘宁这种典型的小白警员,秦以川多少有点理解荀言的心情,如果不是自己的右手伤着,他此刻一定一巴掌拍在了殷弘宁的脑袋上,“少废话,我吸引菊婶的注意力,你从背後突袭,将她的刀抢过来,但是小心点别伤着人,心脏病人可不能闹着玩的。”
“我?”殷弘宁的脸色都白了,“我不行我不行,我还没毕业,我只是来实习的啊,我格斗课都是补考的,我做不到空手夺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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