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地窖里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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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地窖里的毒品
39。地窖里的毒品
他正说着,猛然就见一道漆黑的身影从身侧窜出,踏着木板凳一借力跳起来,膝盖一曲,准确无误地撞在了菊婶的手肘上。
菊婶被这力道撞得整个手臂都麻木起来,手里的西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荀言落在地上就地一滚,已经将西瓜刀抓在手里,转身手掌准确地落在菊婶的後颈上,菊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荀言这一记手刀打晕了。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个刹那,秦以川和殷弘宁双双愣在当场,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荀言。
“关门!”
荀言将西瓜刀丢在竈台旁,擡眸看了秦以川和殷弘宁一眼,秦以川这才缓过神来,将老旧的木门拴上,就听殷弘宁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你们看,这屋子里有个地窖。”
在农村地区地窖一点都不稀罕,但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会把地窖开在住人的房间里。
秦以川和荀言凑过去,尚且完整的左手刚伸过去,就见这一次殷弘宁十分有眼力见儿地将地窖上盖着的木板挪开,露出一个被铁索锁住的入口。
“虽然有点不吉利,但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秦以川缓缓地说,“你们猜这地下藏着的,是恶鬼还是丧尸?”
荀言翻个白眼,就差把无聊两个字写在脸上;殷弘宁却着实有些恐惧,试探着说:“要不……我们给派出所打电话叫增援吧?这地方我总觉得有点吓人。”
荀言没搭理他,秦以川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话中有话:“我总觉得我们今天得发现个大案子,派出所那边,暂时还是别惊动得好。”
殷弘宁茫然地啊了一声,就见秦以川和荀言都站起身,在不大的屋子里找起什麽东西来,少顷一人拿着几串钥匙走过来,菊婶家的锁不多,钥匙却不少,秦以川挑着可能和锁眼契合的钥匙一个一个试过去。
不多时果然听见哒一声,地窖的锁开了,殷弘宁又自觉地将铁质的盖子挪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水泥壁上靠着一架梯子,通向不知道多深的地底。
三个人都有片刻的沉默,秦以川的手刚触碰到梯子,就被荀言伸手拦住:“你们在上面等着,我下去。”
秦以川立刻反对:“我和你一起。”
“你们留在上面。”荀言的语气重了一分,黑漆漆的眼瞳盯着秦以川,秦以川几乎瞬间就读懂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荀言不信任殷弘宁。
第二个念头紧接着就窜出来:荀言不信任殷弘宁,特意安排他也留在上面,是不是意味着,荀言是相信他的呢?
荀言丝毫没有察觉到秦以川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心理活动,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咬着手机从梯子上爬下去。手电筒的灯光一直下降了四五米,才终于停了下来。
“下面有什麽?”殷弘宁忍不住好奇心,探着头往下看,只是光线太暗,只能隐约看见荀言弯腰下去,似乎在拿什麽东西。
几分钟後,荀言从地窖的梯子上爬起来,将一个包裹在手帕纸中的透明小分装袋拿出来,几个黄白色的结晶体躺在袋子中,乍一看和黄冰糖有点类似。
秦以川和殷弘宁不约而同瞪大眼睛:“这他娘的不是冰毒吗?
“地窖中都是这个。”荀言十分厌恶地将分装袋放在地上,秦以川从一旁的柜子上顺手拿了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抹布将这东西包起来,嫌弃地揣进衣袋里,问荀言:“有多少斤货?”
“不确定,但起码有十五斤以上。”荀言将手仔仔细细地用湿巾擦了一遍,“恭喜市局的禁毒支队,这次要立功了。”
“立不立功且另说,我有不祥的预感。”秦以川的神色有几分凝重,“一个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家里藏了这麽多毒品,换做是你,你放心吗?”
殷弘宁没听懂,弱弱地问:“什麽意思?”
“菊婶是精神疾病病人,这些毒品不可能是她自己运过来藏的,她一定还有同夥,如果你和别人合作贩毒,你就不担心菊婶病发的时候把毒品的消息透露出去?退一万步,哪怕假设菊婶不知道地窖里的东西是什麽,你就不害怕万一家里有村民串门,对屋里的地窖感兴趣,偷偷钻进去看?”
殷弘宁一时语塞,荀言的眼神却冷到了极点:“走!”
秦以川立刻拎起殷弘宁的後领,走到一半又想起来什麽,将菊婶那把西瓜刀揣在手里,刚要把门栓拉开,身影突然一顿。
山村中的木门和小区不一样,尤其是菊婶家这种上了年月的老房子,两扇门之间都有遮不住的缝隙,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几个村民站在门口,神色阴沉,不用想就知道来者不善。
“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秦以川叹了口气,“这果然是个贩毒村。”
殷弘宁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似乎都快崩塌了,他现在还没拿到毕业证,只是到派出所短暂地实习,哪成想一贯表现得淳朴敦厚的村民暗地里竟然全都是毒贩,而乡派出所却一无所知。
不对……派出所局里榆林村这麽近,他是新来的,可是所里的前辈有很多都是本地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个贩毒村吗?所以刚刚秦哥那句“派出所那边,暂时还是别惊动得好”,也是这个意思吗?
“现。现……现在怎麽办?”殷弘宁的手控制不住哆嗦起来,“我听说毒贩对落单的警察可什麽都做得出来……咱们三个该不会死在这吧?”
“闭嘴吧你。”秦以川头也不擡地踹他一脚,心道殷红羽好歹是个铁骨铮铮的悍将,怎麽他弟弟堂堂八尺男儿,却跟个小草包似的?就这也能考上警校,国家未来的警察事业前途十分堪忧。“我们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武器,更何况现在我们三个一人是伤患一人是草包,硬碰硬铁定吃亏。”
“从山後绕过去。”荀言说,“他们现在还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才只聚在门口没有贸然行动。”
“殷弘宁,你可别掉链子。”秦以川咬着牙将手上的绷带裹紧了一点,养尊处优惯了的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肃然,“出门之後就立刻往後山跑,去找我们停在村口的车,无论发生什麽都不许回头,听懂了吗?”
“可是你们……”
“你不用担心我们。”秦以川耐着性子说,“只要你不给我们添乱,我们俩肯定比你跑得快。别废话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不熟悉地形,再拖延下去,一个都走不了。”
听他这麽说,殷弘宁点点头,秦以川和荀言对视一眼,秦以川笑了笑,将门栓打开。
院子外的村民立刻向这边看过来,神色阴沉,明显不是善者,殷弘宁牢牢记着秦以川的警告,为了不拖累他们,几乎是夺门而逃。
院子外的村民一见此,脸色一变,立刻追上来,秦以川和荀言也不耽误,径直往房屋之後跑过去。
屋後围着一圈栅栏,殷弘宁手脚并用地跳过去,只是不想後院也有人守着,挥着铁锹就冲殷弘宁的头上砸过去,秦以川眼疾手快,一脚踢过去,将铁锹踢得一歪,擦着殷弘宁的头皮擦过去。
殷弘宁不敢停留,这小子格斗练得一塌糊涂,跑起来却和兔子似的,但是秦以川和荀言被这麽一拦,前院那些人也追了过来,拎着手腕粗的木棍打过来,秦以川本能地将荀言往身後拦,一脚将袭击的人踹倒,荀言不知道从哪捡了块大石头,啪地一下在那村民脑门上一砸,村民翻了翻白眼,就失去了意识。
後院并不宽敞,这村民一晕,剩下人被稍微拦了一下,趁着这麽个功夫,秦以川和荀言已经头也不回地钻进後山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