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报仇而来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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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报仇而来的凶手
42。报仇而来的凶手
山洞内部被分割成了很多通道,四通八达的像蜂窝一样,吃剩下的方便面盒子和面包袋子与各种杂物堆积在一起,人类生存的气息扑面而来。
秦以川没敢去看两侧的岔路,小心地贴着阴影往里走,一直到深入山腹之後,周围的分叉路明显变少,才终于传来几个人压低嗓音交谈的声音,秦以川将自己藏在两个木箱子的空隙里,十几秒後,三个男人带着一身酒气走过来。
“真他娘的倒霉,老子今天说好了去接我闺女的,最後还是被叫回来当班!”一个男人说。
“得了吧,老吕你都歇好几天了,哪像我,在这鬼地方住了半个月,骨头都要长毛了。”另一个男人不满意的搭腔,“说起来还不是怨孙啓祥那龟孙子,把东西偷走了,害得我们有家回不了,天天在这种地方耗着。”
秦以川在一旁偷偷听着,只觉得孙啓祥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到过,可是细想又记不起来。
“就你们俩,年纪不大,臭牢骚一堆。”一个年纪大些的人不满地骂了一句,“陈家那闺女带回来了?”
秦以川的耳朵立刻竖起来,他们说的“陈家闺女”,大概率就是陈姗姗。
“回来是回来了,但是房叔你也知道,老陈叔死得早,生意都靠菊婶撑着,哪想到菊婶後来疯了,姗姗除了学习,什麽都不会,村里的生意她根本就没沾过手,就算现在把她弄回来,菊婶手底下的也不认她这个少主子啊,更别提孙啓祥那个老鼈孙了。城里为啥突然戒严了?还不是孙啓祥那老王八杀错了人?”
“这事我听说了!”那年轻人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孙啓祥前些年不是跑缅甸去了吗?那地方乱的很,他发了点财,一直记着菊婶杀了他老婆的仇,这不前阵子回来了,听说还从缅甸那边带了好几个人回来,雇凶杀人,个个都是亡命徒,就是为了杀了菊婶和姗姗,给他自己的老婆闺女报仇的。许县那几个抢劫杀人案知道不?都是孙啓祥带回来的人干的。”
“你就瞎胡咧咧。”年老人踹了年轻人一脚,“还雇凶杀人,也不看看这什麽地界?真以为中国和缅甸那犄角旮旯地似的?就连弄几斤白面都得被拉出去枪毙,他还杀人呢。别废话了,陈家闺女哪去了?给送点吃的去,那丫头在城里呆惯了,娇贵着呢。”
年轻的男人闷闷地嗯了一声,三个人开了一扇门进去,过了几分钟,那个矮瘦的年轻男人又拎着一个塑料饭盒出来,叼着烟往另一个方向去。秦以川悄悄听了一会,确认没有什麽动静,才偷偷跟上去。
山洞里的房间和十几年前黄土高坡的窑洞相似,陈设极其简陋,一个折叠床上铺了一层毯子一床被子就成了床,门缝没关严实,秦以川能隐约看见陈姗姗的侧影,她捧着塑料饭盒,里面的饭菜一口没动,抽抽搭搭哭得快喘不过气。山里夜寒,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看起来又脆弱又无助。
秦以川看着陈姗姗,心里倒没有多少怜悯的心思。她自小生活在这个村子,村里人是做什麽的,她一定多少知道点内幕,可是她却替这些人隐瞒;闺蜜柴淼无辜被杀,陈姗姗分明知道其中缘由,却对警察的询问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甚至还去理发店悄悄改变了和柴淼一模一样的发型,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柴淼的案子毫无关系。
她被带到老家最不能示人的制毒工场,还是除了哭什麽都不会。
这种柔弱又自私的小白花,倒还真不愧是从罂粟园里长大的,面上不显,可是骨子里其实都是带着毒的。
那年轻男人被她哭的烦了,把原封不动的饭盒又拿走了,秦以川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到底没有贸然去找陈姗姗,因为他实在不确定陈姗姗是会和他一起偷偷逃走,还是为了保全村子中的人,将他交给这些毒贩子。
但是这麽一来,秦以川的行动就有点尴尬,他已经深入敌营,确认了人质和杀人案关系匪浅,且人身安全没有受到很大的威胁後,他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自己现在是该立刻退出去,还是一鼓作气,冒险冒到底,将这个地方的情况摸清楚。
正想着,冷不防听见外面隐约地涌起一阵骚乱,不多时候几个戴着口罩的人急匆匆地冲过来,对刚刚那三个人喊:“老吕,房叔,不好了!孙啓祥那个孙子回来了,前头已经打起来了!”
秦以川非常後悔自己没有带枪出来。
最开始的时候外头只是骚动,之後猝不及防有人开了枪,整个山谷如同蹦豆子似的沸反盈天,村民们纷纷拎着刀枪棍棒冲出去,秦以川没敢妄动,躲在阴影里听着外面哭爹喊娘。
陈姗姗也被惊动出来,惊慌失措地站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却一步也不敢往出迈。秦以川正犹豫着要不要现身带她出去,就冷不防瞧见一个黑影悄悄摸过来,举起一个榔头似的东西直往陈姗姗的後脑砸过去。
“小心!”
秦以川大吼了一嗓子,陈姗姗被吓了一大跳,一时没站稳跌在地上,阴差阳错之下竟躲过了致命一击,没等陈姗姗意识到发生什麽事情,那黑影已经眼疾手快地再次将榔头落下来。
秦以川没法坐视不理,飞快地从藏身之处冲出去,径直往那黑影身上撞过去。
黑影被他结结实实撞倒在地上,口罩不知道被什麽刮掉了,露出一张黑黝黝的国字脸。
秦以川瞳孔一缩,脱口叫道:“赵永玉?”
“孙啓祥?”
陈姗姗震惊的声音几乎是和秦以川同时响起的。
倒在地上的男人面上染上一层阴鸷,立刻又攥紧锤子,直奔陈姗姗而来,根本不顾及身後还有一个秦以川。
秦以川不大满意地皱皱眉头,飞快地冲着那男人的膝弯一踢,男人被踢得踉跄一下,转过身厉色喝道:“你他妈别多管闲事!老子和她的家仇与你无关!”
“缅西是跟着你来的?”秦以川不理会他,欺身过去又是一拳一脚,出乎秦以川意料的是,这个看起来凶恶万分的悍匪,实际上似乎十分不堪一击,秦以川那一拳都没有用上五分力道,孙啓祥就被打翻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你怎麽知道缅西?”孙啓祥的眼睛眯起来,眼底有冷光阴沉沉地看着他,“你是条子?缅西被你们抓了?”
秦以川没应声,孙啓祥冷笑着啐了一口:“外邦人果然靠不住,我还指望他们多拖两天呢。”
“柴淼是你杀的?”秦以川冷冷地问。
“是我杀的。”孙啓祥毫不否认,“但是可惜了,老子杀错人了。我要杀的是你身後这个小杂种,她爹娘杀了我媳妇和未出生的孩子,又逼得我有家不能回,在缅甸那种鬼地方待了这麽多年,老子千辛万苦回来,如果不宰了他们一家,老子做鬼都不能瞑目。”
“你雇缅因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杀死一个老人家吧?你到底想做什麽?”
“老人家?呵!”孙啓祥冷笑,“你们这帮子警察还真是酒囊饭袋,那老头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卖白粉卖了多少年?你们竟然连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等他死了,那几个心里有鬼的後人也不敢报警,就地就埋了,老子想看热闹都看不成,真是一群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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