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反感。
她对那些人视若无睹,裹紧身上的外套往楼下跑去。
从危险的区域逃离,她气喘吁吁提着药和粥上楼,想起言迹之前带兔子玩偶回来的那个晚上。
当时的他,估计和现在的她一样,有相同牵挂对方的情绪在内心越烧越旺吧?
言迹在家里,捂着疼痛的胃部,为她担心。
从她说要出门给他买药开始,他的一颗心就悬上半空,轻易被她的一举一动影响情绪起伏以及心理状态。
分分秒秒时时刻刻,都受她影响,太过于在意她,把她看得比自己重要许多。
她没出门前,希望她克服畏光,早点出门。
她做到了,又怕她受到外界的伤害。
要是她遭遇到了意外,那他怎麽办……
要是纠缠过初雪的那些混蛋,又伺机纠缠初雨,那又该怎麽办……
越想越後怕,言迹忍痛站起,要出去找初雨。
就在他站直身体的那秒,房门打开。
初雨提着东西走进来,放下药和粥:“哥哥等久了吧?我买了小米粥给你,你吃了暖暖胃。”
她用言迹的水杯装了些温水:“药店的阿姨说,吃一颗胃药就行,再疼的话,睡前吃止痛药,没缓解就要赶快去医院,今天晚上我陪着你,要是更不舒服了,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他捧着水杯,吃下一粒胃痛胶囊,重点全部偏移到她身上:“小鱼,你能自己出门了?”
“不算吧……刚才看你难受,家里又没有胃药,我只能赶快出去买,而且这是晚上,光照不强,要是白天,估计我还是出不了门。”
对于言迹的担心,使她不得不直面恐惧。
冲破重重阻碍後,她发现做起来远没有想象中那麽困难,是她一直在给自己设限,迟迟不肯迈步前行。
掰碎“不肯”,有不愿面对现实,和不舍从言迹身边离开,这两种情绪编织着的小心思,禁锢她的行动。
“也对。”
言迹放下水杯,“小鱼太厉害了,能直接出去买药,是我太心急,慢慢来吧,等你能出门後,我们再说看医生的事。”
毕竟这是她家里出事後,第一次出门,不能操之过急。
“嗯,我都听哥哥的。”
她找来冬天用过的热水袋,给言迹:“哥哥,拿热水袋敷一下胃,看看会不会好点?”
“小鱼越来越会照顾人了,好贴心。”言迹接过热水袋放在胃部,他的脸色有所缓和,“我好多了。”
被人悉心照料的感觉,太好了。
不知不觉贪恋上这种觉知,难以戒除。
言迹勾唇轻笑:“看来之前求的平安祛病符确实有用,我有空再去庙里烧香,求佛祖保佑小鱼快点好起来,再也不受病痛之苦。”
他从前不信神佛不惮命运,现在也开始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更加认真对待生活,拿神明当逆境中好转的精神寄托。
她出声提醒:“既然这麽有用,你更应该给自己多花点心思。”
常去寺庙,怎麽都该求一点和他自身相关的愿望啊。
可他还是那一套说辞:“不用,小鱼好好的就行,我的病有自愈可能,说不定都痊愈了,就不麻烦佛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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