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不想你死的。”她小声嘟囔。
左颂世微微挑起一边眉:“这里的很多人都巴不得我死,他凭什么不想?”
“他就是不一样的嘛!”鲁妙贞有些着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左颂世顿了顿,淡淡的笑意再次浮于嘴角。
黎筝瑞当然是不一样的。
无论是现代还是这里,他都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所以自己才要死。
总不能因为他这个变数,给黎筝瑞招来无妄之灾。
左颂世笑道:“你看起来很了解他。”
“没有……我就是觉得,没人无缘无故想要别人死的。”
鲁妙贞有些结巴,转过身去不看他了。
看来小姑娘也知道不能什么都往外说。左颂世想。
没事,等他们下一次见面,就能认亲了。
“他知道你要为他……什么的,他肯定生气。”鲁妙贞声音渐小,似是在自言自语。
“生气?”
左颂世有些意外,问道:“他为何会生气?”
黎筝瑞吐出口气。
他不需要左颂世这样呕心沥血地帮他,好像自己还和个不上进的小孩一样,扶不上墙。
明明找个时间开诚布公,就能把所有事说开。
实在不行,说一半也可以啊。
他是为自己规划好一切,但他为何就不问问,哪怕是旁敲侧击一下自己的想法?
黎筝瑞忽然被火苗晃了眼睛,发觉窗外已是黑天。
……竟是一直坐到了晚上。
心脏一阵绞痛。
连痛觉都畏缩起来,只敢慢腾腾折磨他。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没受到任何束缚,却什么也做不了,像是被蚁群啃噬,比凌迟更要痛苦。
胸腔里不仅是愤怒,还有更多的,他说不上来,又令他发慌的情绪。
“殿下。”门外忽然传出一声。
黎筝瑞手猛然一松,信纸飘飘悠悠落在轮椅下。
门外人影悄然而至,与姜弘遇说着话。
黎筝瑞收起信纸的下一刻,门被推开,他瞧见熟悉的大氅。
左颂世似是有些累,却不是如平常那般,因为事务繁重而睡眠不足的疲惫。
“黎夫人用过晚膳了么?”左颂世对他笑了笑,迈腿进了屋子。
俨然不是在问他。
话里带着少见的强硬,比任何时候更像那个喜怒无常的故陵王。
他微微一勾嘴角,看不出任何笑意。
“孤还没用过,不如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黎开窍期和小左纠结期
好难写——(打滚)下一章后天更新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