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敢往下看,那里高台厚榭,他七年前就有幸目睹,叹为观止,过目不忘。
原来……
清醒状态下……
是这种感觉。
天!
林些心惊肉跳,大受震撼,千头万绪纷至沓来。
这……
林些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之後说什麽他都要……
“想什麽呢。”
那个人声音里带着几分克制,蛮横地打断林些的万千思绪。
“专心点。”
他敦促道。
为了便于卖力,林些也微侧了侧身,孟献廷就势揽他入怀,和他面对面躺着,无处安放的左手又去挑逗林些无辜的耳垂。
林些眼神闪躲,不好意思迎上孟献廷胶着的视线,便佯装专心致志丶全情投入地闭上眼。
“唔……”
林些单薄脆弱的眼皮上,传来一阵轻柔的痒意——
是那个人的嘴唇。
孟献廷轻轻吻着林些的眼睛。
林些不敢声张,更不敢睁开眼,怕被那个人眼里的火光一网打尽,只好聚精会神,小臂加劲,更加任劳任怨,不敢怠慢……
“累了?”
突然,那个人不怀好意地问。
“要不还是我帮你?”
林些倏地睁开眼,一双含情眼,被久等多时的孟献廷逮个正着。
他刚一张口——还不等他发出细碎的声音,大声斥责或者小声辩驳,那个人就伺机而动,凶猛地将他吻住。
“唔……”
林些的舌尖被纠缠不休……
唇边断断续续泄出那个人的咕哝软语——
“嗯,你也……尝尝自己……”
林些目瞪口呆!
“!!!!!”
紧接着,那只刚刚还揉拈他耳垂的手倏然离开——
青筋微凸的手背,猛地覆上了他自己的……
漫长而又激烈的亲吻结束。
孟献廷温柔地亲了亲林些的眉心,似鼓励,似嘉奖。
林些气喘吁吁,垂着眼,不自在地扽了扽身上那件被孟献廷玷污了的宽松T恤,湿哒哒地贴在身前,别别扭扭的。
“谢谢某些宝宝。”那个人满眼笑意,感激道。
“……”
“怎麽不说话。”那个人使坏地晃了晃他,“嗯?”
“…………”
林些擡眸,给了孟献廷一个可以说是别开生面的眼神,不服气地小声顶嘴:“孟献廷……”
“嗯?”
“你坏透了。”
孟献廷粲然一笑,紧紧拥住林些,头低垂下来,在林些的颈间找到支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耳边传来——
“嗯。我坏透了。”